第五章
空气瞬间凝固。
霍言川冷眸一抬，杀气四溢。
“什么意思？”
我在他脑子里一个激灵。
医生的声音还在抖：
“这......这在医学史上前所未有！”
“霍总，您......您可以把你的脑袋提供给我们研究一下吗？”
下一秒，我噗嗤一声。
直接在霍言川颅内笑得直打滚。
“哈哈哈！霍言川，你要成为研究对象了！”
“人类医学前进道路离不开你的添砖加瓦！”
我不停地幸灾乐祸，霍言川一记低沉的怒吼传来：
“闭嘴啊！”
我立马噤声，心虚到爆炸，心里却还是嘴硬：
霍言川，我要醒不过来，你这辈子都要跟我这团脑花同居！
手机那头医生一脸懵：
“霍总......您是在和谁说话？”
霍言川表情阴沉，薄唇轻启：
“和我的脑花。”
我：“......”
医生：“！！！”
小瓜：“......”
......
医院里，霍妈妈还有几位脑专家，全都到齐了。
影像室的灯光冷白，片子打在屏幕上，黑白分明。
霍言川坐在长椅上神色阴沉。
而霍妈妈双臂环胸，冷眸紧盯。
空气死一样沉寂。
医生满脸掩不住的兴奋，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这......这真是医学奇迹！霍总的大脑里，竟然多出了一团......大脑！”
我窝在霍言川的脑海深处，冷汗直流，心里直打鼓。
我这是掉马了吗？
应该没有！
霍言川又不知道我是苏小小，他只知道我是一团来历不明的脑花。
医生指着屏幕，滔滔不绝：
“更夸张的是，这团脑花还会自由移动！就像......就像有意识一样！”
说到这里，他呼吸急促起来，眼睛都亮了：
“你们看这一张，这姿势太奇怪了，好像在比耶。”
我尴尬笑了笑。
拍照条件反射，没忍住！
医生又指着另一张，语气更兴奋：
“而且......这一张！各位请看！这团脑花，居然在......做鬼脸！”
场面一瞬间安静到极点。
霍言川危险的目光凌厉如刀。
我恨不得立刻埋进脑沟里：
嘿嘿，又是条件反射！
做磁共振的时候，我对着检查机器做了个鬼脸，没想到被拍到了。
医生看着片子，简直放光：
“这在医学史上是前所未有的突破！如果能做一次开颅取样......这将改写全世界的神经科学！”
他越说越激动，目光灼灼，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把霍言川脑袋锯开。
霍妈妈当即脸色一变，挡在儿子身前，冷声厉斥：
“想都不要想！”
医生被震慑得一愣，讪讪推了推眼镜，小声解释：
“我只是兴奋......从学术角度考虑。您也是脑科学的权威，应该能理解我的心情。”
霍妈妈冷冷盯了他一眼，声音冰寒：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不代表我允许你把我儿子当解剖台上的标本！”
空气一瞬间剑拔弩张。
我在脑海里已经吓得腿软，搓着手，冷汗直冒：
“完蛋了完蛋了！要是真给他开颅，把我挖出来当标本研究......”
“我这脑花要上新闻头条了吧！”
想到我被放在器皿里被各种电击、药物测试、被解剖，以及被泡在福尔马林里当成标本供所有人参观。
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我拽着霍言川的大脑，拼命摇晃：
“死脑！快想办法啊！”
也不知道霍言川是不是被我晃烦了，当即不耐烦地沉声道：
“再不乖，就把你解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