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知道他叫阿才，是这里的小头目。
“新来的猪仔？”他斜眼看着我们，“在这里，听话就有饭吃，不听话……”他拿起桌上的电击棒，按了一下，发出噼里啪啦的可怕声音。
突然，他指向我旁边的一个年轻人：“你，出来。”
年轻人颤抖着走出去。
阿才站起来，什么话都没说，直接一棍子打在他腿上。
年轻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这是教你们规矩。”阿才冷冷地说，“在这里，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轮到我的时候，他盯着我看了好久：“听说你懂电脑？”
我点点头。
他突然一拳打在我肚子上。
我疼得弯下腰，但没出声。
“不管你来之前是干什么的，在这里就是猪仔！”他对着我吼，“听懂没有？”
“懂了。”我低声说。
他看起来满意了，挥手让人把我们带进去。
宿舍是一间大屋子，挤满了双层铁床。
空气中有汗味和霉味。
每个人看起来都很疲惫，眼睛空洞无神。
我被分到一个下铺。
同屋的人小声告诉我：“早上六点起床，工作到半夜。完不成业绩要挨打，没饭吃。”
第二天，我们被带到工作间。
长长的桌子上摆满了手机和电脑。
主管教我们怎么骗人：“就说自己是警察局或者银行的，说对方的账户有问题……”
我一边假装学习诈骗技巧，一边仔细观察周围。
哪里可能有监控，保安多久巡逻一次，紧急出口在哪里——虽然很可能根本打不开。
中午吃饭时，我试图和旁边的人聊天：“你来多久了？”
他惊恐地看看四周，摇摇头，快速走开了。
他提醒我这里到处装满了摄像头，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监控着。
下午，院子里突然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站起来低头。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进来，身后跟着保镖。
后来我知道他就是“阎王”，这里的老板。
阎王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检查每个人的工作。
走到我身边时，他停下脚步。
“新来的？”他问。
阿才赶紧回答：“是的老板，懂点技术，从广州来的。”
阎王看着我：“好好干，帮我赚更多的钱。不听话……”他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等他走后，我继续工作，但心里在快速思考。
这里看管太严了，很难自由行动。
我必须先取得信任，才能有机会找小雪。
下班时，我看到一个人因为业绩不好被拉出去打。
惨叫声在走廊里回荡，但没人敢抬头看。
晚上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听着周围人的呼吸声。
有的人在偷偷哭泣，但不敢哭出声。
我必须保持冷静。
害怕解决不了问题。
小雪，如果你在这里，一定要坚持住。
哥已经来了，就在离你不远的地方。
我会找到你的，一定。
闭上眼睛，我开始计划下一步该怎么做。
首先，我得表现出色，获得更多自由。
明天开始，我要成为这里“最好”的员工。
5 数字幽灵与冰冷真相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只会努力工作的哑巴和聋子。
判官是这里的二把手，负责管理技术型猪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