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而且做得又快又好。
我帮他修好了几次网络小问题，还把诈骗脚本的效率提高了一点。
阎王有几次来巡视，判官拍了拍我的肩膀，对阎王说：“这小子还行，挺老实，用的顺手。”
阎王点点头。
我知道，我初步通过了他们的考验。
他们开始让我晚上也待在技术室，说是“值班”，其实就是想让我随时处理问题。
但这正合我意。
深夜，才是真正属于我的时间。
这天晚上，判官终于不再一直盯着我看了。
“小凡，”他看着我，显得很累，“我困得不行了，回去睡会儿。你在这儿待着，有点小问题你先处理，搞不定的再来叫我。”
他说完，真的就走了。
技术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满屋子的机器嗡嗡声。
我心跳得有点快。
这是一个机会。
我想立刻开始找小雪的线索。
但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对劲。
判官这种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心，让我一个新人待在技术室？
这很可能是个陷阱。
他也许正躲在哪个监控后面盯着我呢？
我不能上当。
我老老实实地坐在我的位置上，除了盯着屏幕上的网络流量图，什么都没干。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感觉特别长。
果然，过了大概一个小时，门突然被推开了。
判官走了进来，脸上看不出表情。
“没什么事吧？”他随口问。
“报告判官，一切正常。”我装作刚被惊醒的样子，赶紧回答。
他扫了一眼我的屏幕和操作记录，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点了点头。“嗯，不错。”
我没猜错，他刚才就是在测试我。
又过了几天，我干活更卖力了。
判官好像真的对我放松了一点警惕。
他可能真的觉得我是个只想自保、老老实实的工具人。
这天晚上，他又说累了要回去睡觉。
这一次，他离开时的样子很自然，不像装的。
我判断，这次他是真的去睡觉了。
等他走了有一会儿，我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确认安全后，我才敢行动。
我没有直接搜妹妹的名字。
我先是假装在整理判官让我处理的旧文件，然后趁机写了一个小小的搜索程序。
这个程序很聪明，它会悄悄扫描服务器里的文件，专门找带有“人员”、“分配”这些词的表格，然后把结果偷偷藏在一个系统日志的文件夹里，一般人根本找不到。
做完这一切，我清除了操作记录，然后继续假装干活。
又一个深夜，判官早早去睡了。
我赶紧打开那个藏起来的结果包。
一大堆表格弹出来。
我一个个飞快地查找，眼睛都不敢眨。
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跳进我的眼里——林沐雪！
是我妹妹！
档案号、进来的日期，全都对得上！
我激动得手都在抖，赶紧看下去。
她被分到了“C区3号楼”。我死死记住了这个地址。
但下一秒，我就愣住了。
在她的“状态”那一栏，写的不是“在岗”，也不是“医疗”，而是一个奇怪的代码：Z9。
6 投名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