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眼神冷冷。
“袁队，有事？”
他皱眉：“以后少跟他走太近。”
他？
李家铭？
我冷笑：“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了？”
他没说话。
沉默，沉得让人窒息。
我转身离开。
心里那根弦，断了。
第二天，医院里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晓菲昨晚被警察带走？”
“真的假的？不会是犯事了吧？”
“听说是袁队亲自下的命令！”
耳边尽是议论。
我懒得解释。
低头换衣服，准备上班。
可李家铭一脸火气冲进办公室。
“别理他们！”
他把早餐放在我桌上，声音温柔：“你没做错事。”
我看着那杯热豆浆，心口涩得慌。
同事们探头探脑。
他们看见了。
看见有人在替我出头。
而我的丈夫呢？
昨晚冷眼旁观，今早不见踪影。
我心里突然有了答案。
下班回到家，房间漆黑一片。
还是没人。
我点亮客厅的灯。
桌上放着一张纸条。
字迹工整，冷冷的。
【出任务，不等我。】
我盯着那行字。
胸口发凉，眼睛酸胀。
婚姻，到底算什么？
第二天凌晨，我刚下夜班，接到通知：要出庭给一名伤者做证词。
警局的人来接。
是他。
袁文杰。
依旧一身制服，神情冷漠。
车里气氛沉闷。
我抱着文件，沉默不语。
忽然他开口。
“昨天的事，不必在意。”
我冷声：“哦，那是你对妻子的解释吗？”
他手指一紧，握着方向盘。
“在警局，我不能”
我打断他：“不用说了，我懂。”
他皱眉。
“你懂什么？”
我盯着前方，声音冷硬。
“懂这段婚姻只是个冷笑话。”
车厢里，彻底安静。
他没再说话。
只有心跳，在胸腔里重重撞击。
03
凌晨的风冷得刺骨。
我抱着文件走下车，没再回头。
背后，车灯亮了一瞬，又熄灭。
他没有追上来。
我心底的那点期待，彻底熄灭。
回到医院，同事们已经换班。
急诊室永远不眠。
有人哭喊，有人咆哮，有人倒在血泊里。
只有在这里，我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
手术刀，纱布，心电图，尖锐的警报声。
这些，比任何人都更需要我。
上午十点，一辆救护车急速停下。
担架推来，病人满身是血，头部严重外伤。
“车祸！昏迷，血压下降！”
我一边指挥，一边戴上手套。
“开放气道！静脉通路！准备气管插管！”
护士们动作迅速。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气。
有人捂着口鼻躲开，我却越走越近。
病人挣扎着咳血，眼白翻起。
我一手压住他胸口，一手拿着喉镜。
“心率四十！”
“加快，推药！”
电击，按压，药物。
死神在一寸寸逼近。
我全身是汗，衣服湿透。
终于，心电图恢复波动。
所有人松了口气。
“龙医生，太厉害了！”
“命都被你抢回来了！”
掌声在耳边响起。
可我只是摘下手套，擦了擦额头的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