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安静得可怕。
没人再开口。
推开休息室的门，我重重靠在墙上。
胸口起伏，呼吸急促。
眼泪终于失控，滑落下来。
这就是婚姻。
一个冷眼旁观的丈夫。
一个奋不顾身的同事。
而我夹在中间，狼狈不堪。
门被敲响。
“晓菲，是我。”
李家铭的声音，低低的。
“别难过，你还有我。”
我闭上眼。
泪水一滴滴砸在地上，烫得心都痛。
可我没有回应。
只能用沉默，撑起最后的倔强。
05
那一夜，我在休息室坐到天亮。
眼泪哭干，眼睛酸涩，嗓子哑得说不出话。
推开门，外面的走廊已经恢复平静。
病人照样来来往往，护士们照样忙碌。
仿佛昨晚的混乱，从未发生过。
可我知道，所有人都看见了。
袁文杰的那一句“她是我妻子。”
消息传得比救护车还快。
不到中午，整个医院都沸腾了。
“真的假的？龙医生是袁队的老婆？”
“不是吧？我还以为她和李医生是一对呢！”
“你没看见吗？那天庆功宴上，他们两个坐在一起，还很亲近呢。”
“唉，这么一传，就变成三角恋了。”
讥讽，猜测，议论，像毒蛇一样在耳边游走。
我走过走廊，明显感觉到目光落在身上。
或好奇，或揣测，或带着点看笑话的意味。
我强迫自己背脊挺直，面无表情。
可心口，还是堵得慌。
午休时，李家铭端着餐盒走进办公室。
“晓菲，吃点东西吧。”
他一脸心疼。
我摇头：“没胃口。”
他把餐盒放在桌上，坐到我旁边。
“别理那些人，谣言传一天就会过去。”
我淡淡看他：“可有些人，就希望它一直传下去。”
话音刚落，门口响起脚步声。
几个科室的小护士凑在一起，笑着推门。
“龙医生，我们来拿资料。”
她们眼神闪烁，落在我和李家铭之间。
其中一个故意拖长声音：“哟，这么亲密啊。”
笑声尖锐刺耳。
李家铭脸色一沉，冷声道：“出去！”
几个小护士吓得一跳，匆匆跑掉。
可我知道，谣言只会越传越烈。
果然，第二天一早，值班室的门口就有人议论。
“她是不是婚内出轨啊？”
“谁知道呢，反正昨天李医生当着大家的面护着她。”
“要我说，袁队脸可真大，戴绿帽子戴到医院来了。”
心口一凉。
我推开门，冷冷扫了他们一眼。
他们立刻闭嘴。
我声音干脆：“下次我再听到这种话，别怪我不客气。”
空气骤然安静。
没人敢再接话。
可转身进办公室的瞬间，我手指却在发抖。
李家铭见状，气得摔了桌上的水杯。
“他们太过分了！”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别闹了。”
可话音刚落，门被人推开。
脚步沉稳有力。
是袁文杰。
他扫了一眼凌乱的桌面，又看了看我苍白的脸色。
眉头紧蹙。
“怎么回事？”
李家铭冷哼：“还不是因为你！谣言都是因为你昨晚那一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