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眼底掠过一丝不快，笑容不改，接连抛出一串看似随意的问话：“林小姐真是好运气。不知现在在哪儿高就？家里是做什么的？以前好像从没在这个圈子里见过你呀。”
每个问题都像一根细针，精准刺向林薇与这场合格格不入的软肋。四周仿佛安静了些许，有人悄悄竖起了耳朵。
林薇正觉难堪，不知如何回应——
“薇薇刚毕业，还在适应阶段。”顾衍的手臂稍稍使力，将她揽近半分，语气平稳却不容置疑，“我不希望她太早困于工作，做点喜欢的就好。至于家里，”他略顿，目光扫向苏晚，染上一丝淡薄的警告，“她父母保护得比较好，不愿她接触太多复杂社交。”
不过三言两语，他不仅轻巧挡回所有问题，还顺势塑出一个被呵护备至、不谙世事的形象，无声讽斥了苏晚所在的“复杂”。
苏晚脸上的笑，终于显出一抹僵硬。
趁顾衍被一位董事拖住谈话的间隙，苏晚再次逼近林薇。她压低嗓音，笑意冰凉：
“林薇，是吧？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攀上阿衍。但我劝你识相一点。这个圈子，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挤进来的。拿钱走人，还能留点体面。”
这些话像针一般扎进心里，可一股倔强也随之涌起。林薇深吸一口气，抬眸直视苏晚，声音不响，却异常清晰：
“苏小姐，我和阿衍之间的事，似乎不需要向您交代。您是以什么身份提醒我呢？”
苏晚没料到这看似软糯的女孩竟会反击，一时语塞，目光骤利。
恰在这时，顾衍返回。他敏锐地察觉两人之间的暗涌，并未多问，只对林薇说：“里面有点闷，陪我去露台透口气。”
不容分说，他揽住她的腰，穿过人群，走向宴会厅外侧的露天阳台。
阳台空气清冽，将厅内的喧嚣隔绝于后。远处铺展着城市的阑珊灯火。此地只剩他们。
“她刚才跟你说什么？”顾衍松开手，倚上栏杆。
“没什么，”林薇摇摇头，不愿显得告状，“就……一些没什么意义的话。”
顾衍注视她片刻，忽然开口：“你刚才回应得不错。”
林薇诧异地抬眼。
“至少，没丢我的脸。”他语气平淡，可里头似乎藏着一丝极淡的……认可？
夜风拂起林薇颊边的碎发，也吹散先前积压的紧张与委屈。她望着顾衍被夜色柔化的侧脸轮廓，心跳蓦地漏跳一拍。这一刻，没有表演，没有观众，只有他们。
某种微妙而暧昧的气息，悄然弥漫开来。
就在这时，阳台入口传来脚步声与谈笑——有人正要走过来。
顾衍眉头一蹙，几乎是下意识地，他猛地握住林薇的手臂，将她拉向旁边一个被厚重帘幔半掩的角落。
空间极其狭窄，为完全藏住两人，他不得不再贴近一步。林薇后背抵上冷硬墙壁，身前是他温热胸膛与清冽气息，她瞬间僵住，脑海空白。
他的脸离她极近，近得能数清他低垂的长睫。他的目光落在她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