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崩溃地尖叫起来，指着我大骂。
“萧彻！你敢如此羞辱我！”
“我可是公主！你这个乱臣贼子！”
我眼神一冷。
“再多说一句，就去军营，给将士们洗马。”
她立刻噤声。
她知道，跟那些粗鄙的兵痞待在一起，会是什么下场。
她的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最终还是屈辱地低下了头。
“臣……臣妾，遵旨。”
院子里，其他几位公主看到这一幕，全都吓得脸色惨白。
她们彻底明白，自己的公主身份，在我这里，一文不值。
所有不该有的心思，都该收起来了。
4.
赵灵儿是个聪明人。
她很快就意识到，硬碰硬只会自取其辱。
于是，她开始来软的。
这天，我正在书房批阅奏折，她端着一碗莲子羹走了进来。
她换上了一身素雅的衣裙，脸上未施粉黛，看起来楚楚可怜。
“陛下，您处理政务辛苦了。”
“臣妾亲手为您炖了莲子羹，您尝尝？”
她将羹汤放在我的案头，动作轻柔，像极了前世我们浓情蜜意的时候。
我没有动。
她也不尴尬，自顾自地开始说起从前。
“陛下，您还记得吗？”
“您说臣妾喜欢梅花，便在边关的将军府，为臣妾种下了一整片梅林。”
“您说，等我们大婚后，就带我去那里看雪。”
往事如刀。
一刀一刀，割在我的心上。
那片梅林，是我前世最珍视的回忆。
是我用满腔爱意，浇灌出的幻梦。
我的心，在那一瞬间，被刺痛了。
我几乎要动摇。
可下一秒，我脑海里浮现出的，是她在刑场上，递上毒鞭时那娇媚的笑脸。
“下辈子投个好胎，别再想着攀附皇家了。”
滔天的怒火瞬间将那片刻的恍惚烧成了灰烬。
我猛地抬手，一把打翻了她手中的托盘。
“砰！”
精致的瓷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滚烫的羹汤溅了她一手，她的手背立刻红了一片。
赵灵儿惊呼一声，吓得跪倒在地。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逼视着她。
“你也配提那片梅林？”
我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她被我的怒火吓住了，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俯下身，盯着她的眼睛。
“朕告诉你，那片梅林，朕登基的第二天，就下令一把火烧了。”
“烧得干干净净，就像朕对你那点可笑的感情，早就化为了灰烬！”
赵灵儿的身体猛地一僵。
那片梅林……烧了？
她终于破防了。
她再也维持不住那副楚楚可怜的伪装，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
她哭着，抓着我的衣角。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放过我们赵家？”
我看着她这张泪流满面的脸，心中没有半分怜悯，只有无尽的厌恶。
我贴在她的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
“我要你，活着。”
“我要你，清醒地活着。”
“看着我，如何一步步毁掉你，毁掉你珍视的一切。”
她的身体彻底瘫软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