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这孩子,心善,将来肯定有出息。”
“是啊,可惜了,摊上那样的后娘和弟弟。”
这些话传到壬女耳朵里,她心里更不是滋味。她早就想把舜赶出家门,好让象独吞瞽叟的那点家产。这天,她跟象凑在一起,又琢磨起了坏主意。
“娘,不如我们让他去修井吧?” 象眼睛一亮,“咱家那口老井早就该加深了,让他下去挖,等他挖到一半,我们就把井口堵上,让他再也上来!”
壬女拍了下手:“好主意!你爹那边,我去说。”
果然,瞽叟一听要修井,立刻就同意了:“是该修了,省得夏天没水喝。舜,明天你就去,一定要把井挖深点!”
舜心里有些犯嘀咕,那口老井深不见底,之前村里有人下去修,差点没上来。可他看着父亲期待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爹,我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象假惺惺地帮舜准备工具:“哥,你小心点,要是累了就喊我,我拉你上来。”
舜提着工具下了井,井壁又湿又滑,他只能一点一点往下挖。泥土和石子不断往下掉,砸在他的头上、背上,疼得他龇牙咧嘴。挖了快一个时辰,井已经有两丈深了,他喊上面的象:“象,我挖得差不多了,拉我上去吧!”
上面没动静。
舜又喊了一声,还是没动静。他心里一沉,突然听到上面传来 “轰隆隆” 的声音 —— 是泥土和石头往下填的声音!
“象!爹!你们干什么!” 舜急得大喊,拼命往上爬,可井壁太滑,他刚爬上去一点,就又滑了下来。
“舜,别怪我们!” 壬女的声音从上面传来,“要怪就怪你自己太碍眼了!你死了,象才能过得好!”
泥土越填越多,很快就到了舜的胸口。舜知道,再这样下去,他肯定会被活埋。他急中生智,想起之前挖井时,发现井壁侧面有个废弃的小洞,是以前村民挖错方向留下的。
他拼尽全力,往小洞的方向挖去。手指被石头划破,鲜血直流,可他顾不上疼,只想活下去。终于,他挖通了小洞,钻了进去。里面空间很小,只能勉强容下他一个人,泥土不断从井口往下填,他能听到上面壬女和象的笑声,那笑声像刀子一样扎在他的心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上面的声音停了。舜在小洞里待了很久,直到确定外面没人了,才慢慢爬出来。井已经被填死了,他看着那堆新土,心里又酸又涩 —— 那是他的亲爹、后娘和弟弟,竟然想置他于死地。
他不敢回家,只能漫无目的地往前走。走到历山脚下,看到一群村民在田里干活,他想起村民们平时对他的好,心里稍微暖和了一点。他想,就算家里容不下他,他也要靠自己活下去,还要帮更多的人。
可他没想到,壬女和象还没放过他。
第三章 烈火焚屋:娥皇女英的红绫
舜在历山脚下搭了个草屋,靠砍柴、放牛为生。他为人和善,又肯帮忙,很快就跟村民们处得像一家人。村民们有什么事,都愿意找他商量,就连邻村的人,也知道历山有个好青年舜。
这事传到了尧帝的耳朵里。尧帝年纪大了,正在找继承人,四岳向他推荐了舜:“尧帝,舜是个难得的人才,他孝顺父母,善待乡邻,就算父母弟弟害他,他也不记恨,这样的人,肯定能治理好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