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色厉内荏地指着我咒骂。
“你这个逆贼！乱臣贼子！不得好死！”
我懒得再与他废话。
我走上前，一脚将他从那张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龙椅上，狠狠踹了下来。
他狼狈地摔在地上，头上的皇冠也滚落到一旁。
我拔出腰间的长剑，剑尖抵在他的喉咙上。
他惊恐地瞪大双眼，裤裆里传来一阵骚臭。
“林骁……朕……朕可以给你封王，把半壁江山都给你……”
“不必了。”
剑光一闪，血溅龙袍。
温热的血液喷溅在我脸上，我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我一脚踢开他的尸体，转身，坐上了那张还沾着他温热鲜血的龙椅。
冰冷的触感从身下传来，我俯视着大殿里跪了一地、瑟瑟发抖的百官。
“从今天起，我就是天子。”
复仇的快感在胸中激荡，达到了顶峰。
但我心中却莫名地有一丝空虚。
因为最关键的一环，还没到。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昭华公主赵清禾，牵着她年幼的弟弟，平静地走进了大殿。
她无视了地上皇帝的尸体，也无视了我身下的龙椅。
她走到大殿中央，对我盈盈一拜，姿态不卑不亢。
“恭喜新皇，得偿所愿。”
我靠在龙椅上，冷冷地看着她。
“你的舞呢？”
她直视着我的眼睛，没有丝毫畏惧。
“舞可以跳。”
“但我有条件。”
我笑了。
她竟然在用她唯一的价值——被我羞辱，来和我谈判。
“说来听听。”
“放过我弟弟赵恒，让他去封地做个闲散王爷，此生永不回京。”
她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她不是在求我。
她是在交易。
用她自己的尊严，换她弟弟的性命。
这个女人，比我想象的，更有趣。
5
“可以。”
我答应了她的条件，随即话锋一转，声音里带着残忍的笑意。
“但我也有个条件。”
“不仅是他，所有公主，包括你，都得入我后宫，为妃为嫔。”
我要的，不只是她的屈服。
我要彻底摧毁她那份与生俱来的骄傲。
我看到她的脸色瞬间白了一下，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
但她终究还是抬起头，点了点头。
“好。”
登基大典如期举行。
我穿着玄色龙袍，接受万国来朝，百官跪拜。
权力的滋味，果然让人沉醉。
在典礼最高潮的环节，我示意乐师奏乐。
昭华出场了。
她换上了一袭如火的红衣，赤着双足，一步步走上高台。
她没有跳那些取悦男人的媚舞。
她跳的，是一曲名为《国殇》的古舞。
舞姿决绝，凄美，充满了悲壮的气息。
每一个旋转，每一个跳跃，都像是在诉说一个王朝的覆灭，一个国家的哀伤。
在场的旧臣看得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就连我麾下的那些铁血将士，脸上都露出了不忍的神色。
我的脸色，一点点阴沉下来。
好一个昭华！
她这是在我的登基大典上，公然打我的脸！
她在用她的舞，无声地控诉我这个“篡位者”！
她在羞辱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