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我盈盈一拜:“皇后娘娘,我今日只是来了月事,其他并未有什么不妥,不明白为什么顾小姐空口白牙就要污蔑我?”
“莫不是顾小姐也来了月事?一时情绪失控,昏了头脑?”
顾揽月却转头恶狠狠瞪着我:“宋倾城,你以为谁都跟你那么脏来月信。我前几天才停了月信,此刻脑海清楚的很。”
“我刚刚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了,你的守宫砂没有了,你就是个荡妇!”
我不怒反笑:“前几日才停了月信,如果还来红,我阿娘教我,不是落胎,那就是乱搞得了脏病了。不知道顾小姐,是落胎还是得了脏病呢?”
顾揽月面色一变:“我怎么会再来红呢?你少混淆视听!现在是你守宫砂没有的问题。”
“顾小姐确定没来月信吗?”
“我可是名门淑女,怎会记不住自己来月信的日子?你不要东拉西扯,你个荡妇,自己守宫砂没了,还胡乱攀咬他人!”
说完,她才发现所有人看着她神情古怪。
低头一瞧。
5
她的下裙已经渗出一片血污。
她一脸震惊,身体瘫软。
被董安明稳稳扶住,她看着董安明,哽咽出声。
“安明,这是怎么回事啊?”
董安明开口提醒她:“顾小姐,你月信时间是不是记错了?”
顾揽月眼神挣扎片刻后,无可奈何点头。
“是我记错了,记错了。”
私底下打算加入我商会的太医院院判之女余小姐,忍不住笑出声:“刚刚顾小姐的话我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我前几天才停了月信,此刻脑海清楚的很’,你可是名门淑女,还会记不住自己来月信的日子吗?”
“我还以为大家闺秀都是心里门清的,想不到跟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女儿家也没什么不一样嘛。”
几句话说完,大家都忍不住哄堂大笑。
顾揽月脸色由白转红,一脸懊恼。
我悠悠开口:“既然顾小姐记性如此不好,那想必守宫砂一事也是记错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跟你计较了。”
席间又是一阵大笑。
顾揽月脸上挂不住:“你的守宫砂早就不在了,我看得清清楚楚,你今天别想逃!荡妇就要受到惩罚!”
说完,顾揽月朝皇后娘娘跪下:“皇后,宋倾城平时就行为不端,她未婚夫和父亲都看不过去,今日守宫砂已经不在,如此不贞不洁之人,请皇后娘娘主持风化,予以圣裁,以正视听。”
我看向董安明,他却只顾小心翼翼护着身边的顾揽月,半个眼神也曾施舍给我。
再看向父亲,他只当是听见污糟事,一脸不耐烦。
我好像真如顾揽月所说那般,“未婚夫和父亲都看不过去”。
嘴角勾起苦笑,你们越看不过去,我越要活得好好的,我是为自己而活。
不等皇后娘娘开口,我直接问。
“顾揽月,今日你大庭广众之下口口声声说我守宫砂没了,此事关乎女子名节,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当真的?”
顾揽月以为我害怕了,得意一笑:“既然我说话你不信,大可宣太医为你验身。”
我捂住手臂,一脸不情愿:“如果女子守宫砂不在该怎么办?如果在呢?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