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揽月笑得越发阴狠：“如果不在，按照我朝律例，失去贞洁的女子是要施以鞭刑后浸猪笼沉塘。”
“那如果我守宫砂还在呢？顾揽月，你一派胡言又将如何处罚？”
顾揽月朝我轻蔑一笑，似乎笃定我已经服下了入阴散，只不过来了月信在使用月事带，所以才看不出下身出血，于是坦然承诺。
“如果你守宫砂还在，那你要如何处置我，我都接受。”
“这样，你可愿意验身了？”
我还是摇摇头，顾揽月一脸不耐烦：“宋倾城，若你还不愿意接受验身，我只能请皇后娘娘召人强行解开你衣裳看个清楚了。”
皇后娘娘轻轻摇头：“罢了，宋小姐，既然揽月口口声声说你守宫砂不在，你若今天不验身，传出去也是辱你名声，还不如让太医来看个清楚。”
周围的人的眼神都在打量我，有黏腻的，看戏的，也有同情的。
余小姐起身一拜，率先开口：“皇后娘娘，如果非要验身，为了公平起见，可叫我做女医的姑姑过来一观。”
我感激看了她一眼，再抬头已经眼泪摇摇欲坠：“今日之事都是顾揽月一面之词，如果以后只要有人怀疑守宫砂不在，就要被验身，那天下女子的尊严何在？”
说完我遥遥朝皇后娘娘一拜：“皇后娘娘，并非臣女不愿意验，只是这么容易就让我验身了，有这样的先例，那以后天下女子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验了，传出去不好听；不验，又有辱名声。以后只要看不惯哪个女子，随便说两句，那女子就得脱衣验身，娘娘，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在场其他女子纷纷点头:“是呀，说得有道理，几句话就要被验身，那我们女子未免太没尊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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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面露犹豫，顾揽月一脸不忿：“那你要如何才肯验？”
董安明站在她身后，表示支持：“我相信顾小姐不会乱说，你若不验身，我也不敢娶你。”
我朝董安明勾起冷笑，好像我还愿意嫁给他一样。
“要我验身也简单。”
顾揽月眼神露出期待，董安明蹙起眉头，我接着开口。
“只要顾揽月跟我一同接受验身即可。”
“混账！ 我堂堂侯府千金，岂是说验身就验身的？”顾揽月气急败坏，甚至失手打碎一个酒杯。
“放肆——”皇上一声低喝。
场上顿时鸦雀无声。
皇上扫视全场一眼，不怒自威：“诸位爱卿都知道，朕只有一女，甚是宠爱，皇太女坚持商女变法，朕是全力支持的。”
说完这句话，我父亲脊梁一弯，连大气都不敢出。
“今日宴会本就是皇太女提议举办的，宋倾城作为我朝第一位商女，勇气可嘉。刚刚你们的谈话朕也听明白了，如果随便几句话就要验身，确实对女子很不公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