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程建华才回到家，脚步很轻，大概以为我已经睡了。
我躺在床上装睡，听到他在客厅打电话。
"婉儿，你爸爸的手术很成功，你别担心了。"
"什么？你要在医院陪床？不行，你身体本来就不好。"
"那我在医院陪你吧，反正我也睡不着。"
听到这里，我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程建华很早就出门了，留下一张纸条：去医院看望婉儿的父亲，晚上回来给你带礼物。
礼物？
我冷笑一声，撕掉了纸条。
到公司后，我直接去了人事部，递交了辞职申请。
"林总监，您这是..."人事经理很惊讶，"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不顺心的？公司可以调整。"
"没有，我只是想换个环境。"我淡淡地说。
"那程总知道吗？"
"他很快就会知道的。"
消息传得很快，不到一个小时，整个公司都知道了我要辞职的事。同事们议论纷纷，有人说我是因为程建华太关心苏婉儿才愤而辞职，有人说我是找到了更好的机会。
下午三点，程建华终于出现在我的办公室。
"晓雪，你这是闹什么脾气？"他的脸色很难看，"因为昨天的事情？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
"我没有闹脾气。"我头也不抬地继续整理文件，"我只是觉得该换个环境了。"
"什么环境？你在华创已经做到了财务总监，整个深圳还有比这更好的职位吗？"
我抬起头看着他："上海环球金融的CFO，年薪五百万。"
程建华愣了一下："上海？你要去上海？"
"是的。"
"晓雪，你别任性了。"他走到我面前，试图拉住我的手，"我们是夫妻，怎么能分居两地？"
我躲开了他的手："程建华，我们连结婚证都没有，算什么夫妻？"
他的脸色变了变："结婚证的事情我们慢慢来，现在公司正在关键时期，我不能离开深圳。"
"我没有要你离开深圳。"我站起身，"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结束了。"
"结束？"程建华不敢相信，"晓雪，你在说什么？"
"这三年来，你有多少次因为苏婉儿爽约？18次民政局，无数次的约会，还有昨天的庆功宴。"我一字一句地说，"在你心中，她永远比我重要。"
"婉儿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当然要照顾她。"程建华有些激动，"但这不代表我不爱你！"
"爱？"我笑了，"程建华，如果这就是你的爱，那我宁愿不要。"
他想要说什么，但我的电话响了。
是苏婉儿打来的："程总，医生说我爸爸需要转院，您能陪我去办手续吗？我一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看着程建华，等待他的选择。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机，最终还是接了电话："婉儿，你别慌，我马上就来。"
挂断电话后，他对我说："晓雪，我们晚上再谈这个问题，婉儿那边确实需要帮助。"
我点点头："去吧，我理解。"
程建华松了一口气，以为我不再生气了。他拿起外套，匆匆走向门口。
走到门口时，他回头说："晚上我带你去吃你最爱的日料，我们好好谈谈。"
我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整理着桌上的文件。
等程建华走后，我拿起手机，给上海环球金融的HR打了电话。
"您好，关于CFO的职位，我想尽快入职，最好是这个星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