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监，您确定吗？这么快的话，可能需要您先过来面试。"
"没问题，我今天就可以飞上海。"
挂断电话后，我开始收拾个人物品。八年的职业生涯，所有的奖杯、证书、纪念品，装了满满两个箱子。
同事们陆续下班了，整个办公楼变得安静。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深圳的夜景，心中五味杂陈。
这座城市见证了我和程建华从相识到相恋，再到结婚。但从今天开始，我要告别这一切了。
晚上8点，程建华发来微信："婉儿爸爸的转院手续比较复杂，可能要晚一点。日料店我已经订好了，你先过去等我。"
我看着这条信息，没有回复。
又过了一个小时，他又发来消息："晓雪，你在哪里？日料店的服务员说没有看到你。"
我还是没有回复。
晚上10点，程建华的电话打了过来，我接了。
"晓雪，你到底在哪里？我已经处理完婉儿的事情了，现在就去找你。"他的声音有些焦急。
"不用了。"我淡淡地说，"程建华，我已经订了明天早上去上海的机票。"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你说什么？"
"我说，我明天就离开深圳，去上海工作。"
"晓雪，你别开玩笑了！"程建华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可以商量解决，你不能就这样离开！"
"没什么可商量的。"我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程建华，这三年来你给了我足够多的时间去看清现实。现在，该是我为自己而活的时候了。"
"晓雪，你听我说..."
我挂断了电话，然后关机。
收拾完所有东西，我最后看了一眼这间工作了八年的办公室，然后关上了灯。
第3章
第二天早上6点，我拖着行李箱走出小区，打车前往机场。
深圳的早晨还有些凉，但我的心情却出奇地平静。
在去机场的路上，我收到了很多同事的微信，都在问我是不是真的要离开。我一一回复，感谢他们这些年来的照顾。
到了机场，我正在办理登机手续，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我的名字。
回头一看，是程建华，他一脸憔悴，显然一夜没睡。
"晓雪，你真的要走？"他站在我面前，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是的。"我继续办理手续，没有看他。
"为什么？就因为我这些年照顾婉儿？"程建华的声音有些哽咽，"她救过我的命，我不能不管她！"
我终于转过身，看着这个和我生活了11年的男人："程建华，我从来没有不让你照顾她。但你有没有想过，在你照顾她的这三年里，我也需要被照顾？"
"我..."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18次民政局的约定，你因为她18次爽约。"我的声音很平静，但字字如刀，"昨天的庆功宴，所有人都看到了你是怎么对待我的。程建华，在你心中，我到底算什么？"
程建华想要说什么，但登机广播响了起来："飞往上海的CA1234航班开始登机，请乘客..."
我拿起登机牌，看了他最后一眼："程建华，谢谢你让我看清楚什么是爱，什么不是。"
说完，我转身走向安检口。
身后传来程建华的声音："晓雪，你等等！我们可以马上去领结婚证！现在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