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咖啡杯："所以呢？"
"我去看了心理医生。"程建华说道，"医生告诉我，这叫做'救助者情结'。因为她救过我，所以我在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必须保护她，照顾她。"
这确实是一个我没有想到的角度。
"但这不能成为你伤害我的理由。"我的声音依然很平静。
"我知道。"程建华点点头，"晓雪，我不是在为自己找借口。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对婉儿从来没有男女之情，我爱的人始终是你。"
"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会让我等18次民政局的约。"
程建华低下了头："我没有借口，是我太自私了。我以为你会一直等我，以为你永远不会离开。"
"是的，你就是这么想的。"我冷笑一声，"在你心中，我就是那个永远不会背叛你，永远会原谅你的女人。"
"晓雪..."
"程建华，你知道这三年来我是怎么过的吗？"我看着他的眼睛，"每次和朋友聚会，她们问我什么时候领证，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每次看到你为了苏婉儿放我鸽子，我都要在心里安慰自己，说你只是重情义。"
程建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我太计较了，是不是我不够大度。"我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但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愤怒，"但现在我明白了，不是我的问题，是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最重要的人。"
"不是的，晓雪，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人！"程建华急忙说道。
"最重要的人？"我笑了，"程建华，你还记得去年我生日那天吗？"
程建华愣了一下，显然不记得了。
"那天苏婉儿说她考CPA考试紧张，你陪她通宵复习。而我，在家里一个人吃完了生日蛋糕。"我的声音很轻，"第二天你给我买了一条项链，说是补偿。"
程建华的脸色苍白了。
"还有今年春节，我们本来约好要去我父母家过年，结果苏婉儿说她一个人在深圳没地方去，你就邀请她和我们一起回家。"我继续说道，"我妈妈问我，你的助理怎么也来了？我该怎么回答？"
程建华想要说什么，但我没有给他机会。
"程建华，如果你真的把我当成最重要的人，你就不会让我在这么多场合下感到尴尬和委屈。"我站起身，"所以，请不要再说什么爱不爱的话了，那只会让我觉得可笑。"
我拿起包准备离开，程建华急忙站起来拉住我的手。
"晓雪，我可以改的！"他的声音有些绝望，"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影响我们的关系！"
我挣脱了他的手："程建华，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找不回来了。就像信任，就像爱情。"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咖啡厅。
身后传来程建华的声音："晓雪，我不会放弃的！"
我没有回头，但心中却涌起了一阵说不出的感觉。
不是心动，而是一种深深的疲惫。
这个男人，到现在还不明白，有些伤害是无法挽回的。
第5章
接下来的几天，程建华每天都会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早上上班时，他在小区门口等着，手里拿着我爱喝的豆浆和煎饼果子。
中午吃饭时，他在公司楼下的餐厅里坐着，点好了我平时爱吃的菜等着我。
晚上下班时，他在地铁站口，手里拿着一束玫瑰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