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厉声质问。
“奴才没有同党,那信也不是奴才写的!”李瑾的声音沙哑,但字字清晰。
“还敢狡辩!用刑!”
烧红的烙铁,眼看就要印上李瑾的胸膛。
“住手!”
我嘶喊着冲了过去,被侍卫死死拦住。
我转向李沧月,泪眼婆娑地哀求:“皇姐,求求你,他真的不是乱党,他会死的!”
李沧月叹了口气,一副“我都是为你好”的慈母模样。
“皇弟,证据确含,你就别再执迷不悟了。”
沈渊冷笑一声,将那封“罪证”呈上。
“陛下请看,这信上的字迹,与李瑾平日所写一般无二,天衣无缝。铁证如山,容不得他抵赖!”
堂上众人纷纷点头,都认定李瑾罪无可恕。
就在沈渊要拍下惊堂木定罪的那一刻。
我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抽噎着,用一种带着鼻音的、含糊不清的声音说:
“这字……这字看着好眼熟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我抬起朦胧的泪眼,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天真地指向站在沈渊身后的禁军副统领,沈明。
“沈副统领前几日给朕抄录的兵法,就是这个笔迹呀!朕记得清清楚楚!”
满堂死寂。
沈明的脸色,瞬间煞白如纸。
“陛下!休得胡言!”沈渊厉声呵斥,额角青筋暴起。
他怎么也没想到,我会突然把火烧到他亲侄子身上。
就在这时,大堂之外,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镇北将军赵凛山,一身戎装,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被五花大绑的人。
“陛下!臣,有本要奏!”
赵凛山声如洪钟,根本不理会沈渊铁青的脸色,径直跪在我面前,高高举起一份供状。
“陛下,臣昨夜巡城,抓获一名形迹可疑之人。经审问,他招认,受禁军副统领沈明指使,模仿李公公笔迹,伪造书信,意图构陷!”
说着,他又呈上了一沓废纸。
“此乃从沈明书房搜出的废纸,上面是他平日练习模仿李公公笔迹的字样,与信件笔迹特征完全吻合!”
原来,我早就让李瑾在平日里,刻意模仿沈明的字迹抄录些东西。
又故意留下一些只有我知道的、极细微的破绽。
为的,就是等他们上钩。
而赵将军抓到的人,则是我早就安排好的“死士”,用家人的性命作保,专门用来在关键时刻反咬一口。
人证物证俱在。
沈明当场瘫软在地,语无伦次。
“叔父……救我!叔父!”
沈渊的脸,从铁青变成了死灰。
他知道,他被我算计了。
在所有皇亲国戚和朝中重臣面前,为了保全他自己,他只有一个选择。
他深吸一口气,转向我,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是臣……治家不严,教出如此孽障,罪该万死!”
他一脚踹在沈明心口,怒喝道:“来人!将这构陷忠良、意图谋逆的逆贼给本官拿下,削职夺爵,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一场原本针对我的必杀之局,就这么被我完美反杀。
李瑾被当场释放。
我走到他身边,亲自为他解开绳索,然后“感激涕零”地向李沧月和沈渊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