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看着他们的背影,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他想起了自己和秀琴,以前他们也是这样,手牵手逛菜市场,一起做饭,一起吃饭,一起过着平凡而幸福的日子。可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人群中,像一个被世界遗忘的人。
他提着空菜篮子,慢慢地走回家。路上的风有些凉,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寒意。老周把菜篮子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一件珍贵的宝物。他知道,这个菜篮子里,装满了他和秀琴的回忆,装满了他们曾经的幸福时光。
回到家,老周把菜篮子放在厨房的柜子上。柜子里还放着秀琴生前用的锅碗瓢盆,每一件都擦得干干净净。他打开冰箱,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几瓶矿泉水。以前,冰箱里总是塞满了各种食物,有秀琴做的咸菜,有她买的水果,还有她为他准备的零食。
老周靠在冰箱门上,看着空荡荡的冰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难受得说不出话来。他想起秀琴曾经说过:“老周,冰箱里要永远装满食物,这样家里才有人气。” 可现在,家里没有了人气,只剩下他一个人和满屋子的回忆。
5 停摆的老座钟
老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光紧紧盯着墙上的老座钟。那是秀琴的陪嫁,已经有四十多年的历史了。座钟的外壳是木质的,上面刻着精美的花纹,虽然有些地方已经磨损了,可依旧能看出当年的精致。
以前,这座钟每天都会准时敲响,“滴答滴答” 的声音伴随着他们走过了一年又一年。秀琴总是会在钟响的时候提醒老周:“老周,该做饭了。”“老周,该睡觉了。”“老周,孩子快放学了,你去接一下。”
可自从秀琴走后,这座钟就再也没有敲响过。不是钟坏了,而是老周故意把钟摆停了。他说,没有秀琴的提醒,这座钟再准也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