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强和温可香以为自己逃过一劫,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可他们不知道,谢永立说的“处理干净”,意味着什么?法治社会,估计是不敢做出杀人的行为。
桑梅看着他们像是两条死狗般被人拖走。
庭院里恢复了安静。
谢永立走到桑梅面前,蹲下身,捏住桑梅的下巴,强迫桑梅抬起头。
他的眼神像利刃,要将桑梅寸寸凌迟:
“我以为你恨他们。”
桑梅咬着唇,说不出话。
“看来,是我高估你了。”
谢永立松开手,语气里满是嘲讽。
“他们把你变成一个疯子,而你,连抽他们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桑梅终于崩溃了,嘶吼道:“我不是疯子!我也不是你!我做不到!”
谢永立看着桑梅,忽然笑了:
“你现在做不到,不代表以后也做不到。”
他站起身,掸了掸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看来,把你从那个地方带出来,还是太早了。”
“真正的课程指南,现在才刚刚开始。”
5.
桑梅以为谢永立会放弃自己。
可他没有。
他把桑梅关在了四合院西边的一间厢房里。
房间很大,陈设雅致,但窗户被从外面用木条封死,门也从外面上了锁。
除了每天送饭的管家,桑梅谁也见不到。
这和静心舍有什么区别?
唯一的区别是,这里没有檀香味,也没有虚伪的微笑。
只有死一样的寂静。
桑梅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直到第三天,房间里的一整面墙壁突然亮了起来,变成了一块巨大的屏幕。
屏幕上出现的,是纪强和温可香。
画面是在桑梅的公寓里。
那是桑梅父母留给桑梅的房子。
温可香穿着桑梅的真丝睡袍,用着桑梅的古董梳妆台,指挥着纪强给她剥荔枝:
“亲爱的,你说桑梅那个疯子,现在在谢先生那儿干嘛呢?不会又被关起来了吧?”
纪强把剥好的荔枝喂到她嘴边,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管她干嘛,一个废物而已。等她家那套老宅子一到手,我们就去国外办婚礼。”
温可香娇笑着,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
“你真好。不过说真的,她当时拿着戒尺的样子还挺吓人的,幸好她没那个胆子。”
“她就是个软包子,从小到大都这样。不然我们怎么能这么轻易得手?她爷爷那些宝贝曲谱,现在不都成你的了?”
他们笑着,吻着,在属于桑梅的空间里,肆无忌惮地炫耀着他们的战利品。
而桑梅,就是那个战利品。
桑梅死死地盯着屏幕,指甲掐进了掌心,掐出了血。
这些画面,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播放。
他们用着桑梅的钱,住在桑梅的房子里,弹着桑梅的琴。
他们把桑梅爷爷的遗像收起来,换上了他们自己的亲密合照。
谢永立在用最残忍的方式,告诉桑梅一个事实。
桑梅的仁慈和手软,换来的不是他们的忏悔,而是变本加厉的践踏。
恨意,一点点将桑梅淹没。
桑梅开始整夜整夜地睡不着,闭上眼就是他们得意的嘴脸。
桑梅开始不吃饭,不说话。
桑梅像一株被抽干了水分的植物,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