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枫！是不是你搞的鬼！”
林月第一个冲到我面前，妆容精致的脸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
她再也维持不住刚才在台上的优雅和高傲，指着我的鼻子厉声质问。
我抬起眼皮，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我搞鬼？我搞了什么鬼？”
“你还装！”陈少一把将林月拉到身后，居高临下地瞪着我，满脸傲慢。
“你刚才给谁打电话了？你跟校长胡说八道了什么？”
“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电话就能让校长中断毕业典礼？”
“我告诉你，别在这儿痴心妄想了！你这种穷鬼，就算再怎么上蹿下跳，也改变不了任何事！”
李浩等人也在一旁帮腔。
“就是！枫哥，哦不，陆枫，你差不多得了，别丢人了行吗？”
“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想撤换优秀毕业生，你配吗？”
“赶紧给林月和陈少道歉，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他们七嘴八舌，唾沫横飞，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我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这就是我曾经掏心掏肺对待的兄弟。
这就是我爱了七年，准备娶回家的女人。
真是可悲，又可笑。
林月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怕了，脸上的鄙夷之色更浓了。
她抱着双臂，冷冷地看着我，像是在看一只卑微的蝼蚁。
“陆枫，我真是看错你了。”
“我以为你只是穷，没想到你还这么下作，输不起就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在背后搞小动作。”
“我告诉你，就算你今天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回头看你一眼！”
“你和我，和陈少，早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你这辈子，都只能在泥潭里仰望我们！”
她的每一句话，都带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仿佛能和我分手，转投陈少的怀抱，是她这辈子最成功的一笔投资。
我没有生气，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哀莫大于心死。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彻底失望时，她说的任何话，做的任何事，都无法再伤害到你。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像在看一场滑稽的猴戏。
然后，我缓缓开口，说了一句话。
“别急。”
“校长马上就到。”
我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后台瞬间安静了下来。
陈少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校长马上就到？你以为校长是来为你撑腰的吗？”
“我告诉你，他来了，也只会把你这个扰乱典礼秩序的疯子给赶出去！”
“我爸可是学校的校董！王校长见了我爸都得客客气气，他敢为了你得罪我？”
林月也跟着冷笑：“陆枫，你真是天真得可怜。”
就在这时。
走廊的尽头，传来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
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后台里所有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朝着门口的方向望去。
4
“砰！”
后台的门再次被推开，这一次，来人的阵仗比刚才大了数倍。
走在最前面的，赫然是京华大学的校长，王德海。
他年过六旬，头发花白，但此刻却满头大汗，一脸焦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