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大周镇守国门十年。
换来的，是谋逆的罪名，满门抄斩。
我最爱的高阳公主，曾许诺与我共度余生的女人，亲手为我端来一杯毒酒。
她居高临下地笑着。
“一个只配闻我体香的卑贱武夫，也敢肖想本宫？”
我含恨而死。
再睁眼，竟重回十年前。
我刚刚大胜归来，正在庆功宴上。
皇帝假意问我想要什么赏赐。
我看着高高在上的皇帝，和一旁对我满脸鄙夷的高阳公主，笑了。
上一世，我说：“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一世，我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拔出腰间佩剑。
剑尖，直指龙椅。
“陛下，这把椅子，借我坐坐如何？”
满堂文武，呼吸骤停。
“至于公主们，我看她们也寂寞得很，不如全都来我帐中伺候。”
1.
我的话，像一把刀，割断了宴会最后一点虚伪的歌舞升平。
死寂。
针落可闻的死寂。
皇帝脸上的假笑僵住了，手里的酒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
高阳公主李明月那张美艳的脸上，鄙夷迅速褪去，转为震怒与不可思议。
“林渊，你疯了！”
殿前侍卫统领最先反应过来，拔刀怒喝，带着一队甲士朝我冲来。
我甚至没有看他。
反手一剑。
一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脖颈里的血喷得三尺高。
温热的血点，溅在高阳公主华丽的裙摆上，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她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花容失色。
“动手！”
我一声令下，早已安插在宴会各处的亲兵同时发难。
他们是我从尸山血海里带出来的百战死士，只认我，不认皇帝。
刀光剑影瞬间填满了整个大殿。
惨叫声、兵器碰撞声、女人的尖叫声混成一团。
皇子们被死士的刀架在脖子上，瑟瑟发抖。
那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大臣，更是吓得屁滚尿流，跪倒一片。
混乱，在短短几十息内被彻底控制。
我踩着侍卫统领尚在抽搐的尸体，一步步走向龙椅。
每一步，都像踩在皇帝的心上。
他的脸色，由惊转白，由白转青，最后只剩下死灰。
“林渊！你这个乱臣贼子！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丞相，高阳公主的亲舅舅，色厉内荏地指着我呵斥。
我懒得与他废话。
走上前，反手用沉重的剑鞘狠狠抽在他脸上。
“噗！”
他喷出一口血沫，混着几颗断牙，整个人倒飞出去，砸翻了一张桌子。
大殿内，再无一丝杂音。
我走到高阳公主面前。
她被两个亲兵按在地上，华美的发髻散乱，脸上还沾着别人的血。
我用带血的剑尖，轻轻挑起她精致的下巴。
“公主殿下，现在，谁是卑贱的武夫？”
她浑身颤抖，那双曾令我痴迷的眼眸里，此刻只剩下恐惧。
我收回剑，不再看她。
这种前世我连仰望都觉得奢侈的女人，如今，不配我多看一眼。
我径直走到龙椅前。
老皇帝已经吓得瘫软，从龙椅上滑了下来，颤抖着说：“林，林爱卿，有话好说，一切都是朕的错……”
我一脚将他踹开。
然后，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大马金刀地坐上了那张我前世用命来守护的椅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