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人都叫我“周保姆”。
因为我负责给总裁夫人陈妍,煲汤、熨衣、端茶、倒水。
撞见她拥抱白月光时,汤碗摔碎在大理石地面上。
全家人都帮她掩饰:“他只是扶陈妍回房休息。”
我留下离婚协议书离开了!
半年后,陈妍终于找到在隔身市送外卖的我。
她红着眼扯住我衣袖:“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我甩开她,旁边咖啡厅的漂亮女孩立刻挽住我胳膊。
陈妍彻底疯了。
她下药迷晕我强扯开我皮带!
1.
在我清醒的最后一秒,我看到了陈妍那张因为疯狂和占有欲而扭曲的,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的脸。
她眼角的泪痣像一颗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心上。
“周屿,”她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和一种不顾一切的狠厉,“你是我的,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
然后,黑暗吞噬了我。
我叫周屿,一个名字普通,人生也同样普通的男人。
如果说我的人生有什么不普通的,那就是我娶了陈妍。
陈妍,陈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一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女人。
在外面,她是杀伐果断,冷若冰霜的女总裁,任何人在她面前都得矮三分。
在家里,她曾经是我的小猫,会窝在我怀里撒娇,会因为我多看别的女孩一眼而吃醋一整天,会红着脸说她欲望很大,缠着我一遍又一遍地索取。
我们曾经爱得那么深。
深到我愿意为她放弃我刚刚起步的事业,洗手作羹汤,成为她背后的男人。
我以为,这就是爱情最美的样子。
直到那个叫林默的男人出现。
他是陈妍的青梅竹马,是她口中那个“永远不可能”的白月光。
可我亲眼看到,他们在洒满月光的阳台上拥抱。
陈妍那张对着我时永远带着一丝清冷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迷恋和温柔。
那一刻,我手里的汤碗应声而碎,滚烫的鸡汤溅在我的手背上,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心里的窟窿,比这烫伤要疼一万倍。
陈家的所有人,包括那个一向对我还算和善的阿姨,都站出来为她辩解。
“周屿,你误会了,林先生只是看大小姐喝多了,扶她回房休息。”
“是啊,周屿,别大惊小怪的,妍妍和林默从小就这么好。”
我看着他们一张张拙劣掩饰的脸,看着陈妍躲在林默身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却没有半分要向我解释的意思。
我突然就笑了。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周屿,不过是个“周保姆”。
一个可以随意打发,不需要被尊重的附属品。
我没再多说一句话,默默地收拾了地上的狼藉,然后回到房间,写下了离婚协议书。
我净身出户,只带走了我自己的几件衣服。
我拉黑了陈妍所有的联系方式,换了手机号,离开了那座让我窒息的城市。
2.
我来到了隔壁的沿海城市,成了一名外卖员。
风吹日晒,每天都在和时间赛跑,很辛苦,但我的心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不再是那个围着陈妍转的“周保姆”,我只是周屿,一个靠自己双手吃饭的普通人。
我以为,我和陈妍的纠葛,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彻底画上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