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激动地抓住我的胳膊，拼命摇头，“我只是怕……我怕你真的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了！我怕你真的不要我了！”
“那个女人？”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白瑶。
“周屿，你告诉我，你和她是不是假的？你只是为了气我，对不对？”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地盯着我。
我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看着她眼中的乞求和脆弱。
曾几何时，这张脸的主人，是何等的高傲和不可一世。
而现在，她却为了我，卑微到了尘埃里。
我的心，软了。
但我知道，我不能就这么轻易地原谅她。
有些伤口，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愈合的。
我挣开她的手，站起身，开始整理自己凌乱的衣服。
“是真是假，和你有关系吗？陈总。”我刻意用回了那个疏离的称呼。
她呆住了，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周屿，你别这样对我……”她跪坐在地上，仰着头看我，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你打我，你骂我，怎么样都行，就是别不理我……”
我扣上最后一颗扣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陈妍，我们之间，完了。”
说完，我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走向门口。
“不要走！”
她突然从地上爬起来，从背后死死地抱住了我的腰。
她的脸贴在我的背上，滚烫的泪水，瞬间浸湿了我的衬衫。
“周屿，我求求你，别走……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公司给你，钱都给你，我的命也给你……只要你别离开我……”
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的哀鸣。
我的脚步，终究还是顿住了。
这个女人，这个曾经让我爱到骨子里，也伤我到体无完肤的女人……
我到底该拿她怎么办？
我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一根一根地，掰开了她紧扣在我腰间的手指。
“陈妍，”我转过身，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听好，我不是在和你赌气，也不是想要你的钱和公司。”
“我要的，是真相。”
“半年前，你和林默，到底是怎么回事？”
5.
我的问题，像一把钥匙，打开了陈妍尘封的记忆。
她愣愣地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
“我……”她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说。”我的语气不容置喙。
她知道，这是我给她的最后机会。
她吸了吸鼻子，用手背胡乱地擦了擦眼泪，把我拉到沙发上坐下，然后自己则跪坐在我面前的地毯上，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林默他……他不是我的白月光。”她开口，声音还有些沙哑。
我挑了挑眉，没说话，示意她继续。
“他……他是我爸妈给我安排的联姻对象。”
这个答案，在我的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像陈家这样的豪门，婚姻从来都不只是两个人的事。
“我们结婚前，我爸的公司遇到了很大的危机，资金链断裂，好几个大项目停摆，濒临破产。是林家，是林默的父亲，出手拉了陈氏一把。”
“但条件是，我必须和林默订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