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尊关心，弟子无碍。”她小声说，心跳如鼓。
云清凝视她片刻，忽然伸手轻轻拂开她额前的一缕乱发。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两人都愣住了。
“有落叶。”云清迅速收回手，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清冷，但耳根却微微泛红。
林微的脸烫得厉害，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大得恐怕整个清心斋都能听见。那一刻，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对师尊的感情，早已超越了师徒之情。
而云清，也在那一刻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徒儿的关心，已经超出了师尊应有的界限。
从那以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云清开始刻意保持距离，指导练剑时不再亲自纠正她的动作，授课时不再单独留下她，甚至连目光接触都尽量避免。
但越是压抑，情感就越是汹涌。
一次，林微在练习一套难度极高的剑法时不慎受伤，剑气反噬，划伤了她的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白衣。
云清第一时间赶到她身边，一向冷静自持的他竟然显露出罕见的慌乱。
“怎么如此不小心！”他的语气带着责备，但手上的动作却异常轻柔。
他亲自为她清洗伤口，敷上药草，细心包扎。当他微凉的手指在她手臂上轻轻按压时，林微能感觉到他的颤抖。
“疼吗？”他抬头问，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心疼。
林微摇摇头，实际上伤口火辣辣地疼，但被他如此呵护，那疼痛反而变成了一种甜蜜。
云清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迅速收敛了情绪，恢复平静：“日后练习要量力而行，不可逞强。”
但那一刻的真情流露，已经深深烙印在林微心中。
又一个夜晚，林微因为修炼遇到瓶颈，心烦意乱难以入眠，独自一人来到谪仙崖边散心。月色如水，洒在云海之上，美得不似人间。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云清。他独自站在崖边，白衣在月光下仿佛透明，整个人如同即将羽化登仙的仙人，遥远而不可及。
“师尊。”她轻声唤道，生怕惊扰了这静谧的景色。
云清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么晚了，为何还不休息？”
“弟子心中烦闷，难以入眠。”林微老实回答。
云清沉默片刻，忽然向她招手：“过来。”
林微依言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从崖边望下去，云海在月光下泛着银色的光芒，如梦似幻。
“你看那云海，”云清轻声说，“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人心亦如此，表面平静，内里却可能波澜起伏。”
林微侧头看他，月光下他的侧脸轮廓分明，长睫投下淡淡的阴影。她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伸手触摸他的脸颊，确认他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月下的幻影。
“师尊也会有烦恼吗？”她轻声问。
云清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有几分苦涩：“自然。我也是凡人，自有凡人的烦恼。”
那一刻，林微几乎要脱口而出，问他是否也如她一般，为不该产生的情感而困扰。但最终，她还是忍住了。
云清忽然从袖中取出一支玉笛，递到她面前：“这是凝神笛，吹奏时可平心静气。送你吧。”
林微接过玉笛，触手温润，显然是他常用之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