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撞后的白以菱,身体向前微微弯了一下,依旧是定在原位置。但这时的白以菱似乎是被这股力量惊醒,只见她依旧是双眼紧闭,表情痛苦,手脚开始胡乱挣扎。像是与那股力量在抗争搏斗。
冯向阳显然是被这一幕惊呆住,就在这失神的一霎那间。小李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恼羞成怒的他,使出浑身最后一点力气,狠狠的挥拳打向冯向阳头部。
冯向阳闷哼一声,瞬间失去了知觉,慢慢倒了下去。
小李冲着地面呕了一口血,又用手胡乱擦了一把:“切!就这样还想路见不平,英雄救美?呸!”说话间已转身,却一眼看到了漂浮在半空的白以菱。
白以菱嘴角上扬含笑,然后猛的睁开双眼。一双阴狠凶残的的眸子透射出两道寒光,顿时让小李两眼一翻,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她收回伸展开的双臂,缓缓落地后,后腰间隐藏的黑色光芒也逐渐淡去。伸一个长长的懒腰,喃喃道:“为人的感觉....真好。”
清晨。
一辆白色的兰博基尼跑车停在了红星小区门口,惹眼的豪车引来路人羡慕的目光。
夜墨荀从车上走下来,身着白色休闲衫,黑色西裤,气质清冷。路人又是一阵唏嘘。
“豪车配美男....完美的搭配。”
夜墨荀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他一心只想着赶快见到白以菱。脚步匆匆往楼上跑,刚到三楼的时候,便听见熟悉的声音喊着熟悉的名字。
夜墨荀面露惊慌:白以菱?
他加快脚步一口气跑上六楼,冲进屋里。只见娇炀正站在客厅中央,手里拿着白以菱的手机。
娇炀见到夜墨荀,并未惊讶:“刚才进来的时候,门是开着的。”
夜墨荀没回应,快速扫视一圈并不大的出租屋。卧室床上的被子整整齐齐,茶几上有剩下未收拾的烤串。
最近的白以菱很勤快,这不是她作风。
娇炀随着夜墨荀的视线看去,这才发现地上的笼子空空的。一惊:“大头也不见了。”此刻的他,万般悔恨,昨晚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守好白以菱?
“出事了。”夜墨荀这次说话的声音,很低很淡,却不是淡然。是夹杂着痛苦的悲观。
白以菱,你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夜墨荀的手再一次不由自主的抚摸上腕上的界阳镯,冰凉沁入人心。垂眸紧盯着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暗淡成近乎灰色的镯子,突然怒吼一声:“关键时候不起作用,还留着你干什么!”
说的是镯子,更是在责怪自己。说话间,举起手就要砸向墙壁。
这时,一声微弱的呜呜叫声,从玄关门口传了进来。
娇炀扭头看向门口,只见黑猫摇晃着身躯走进来,虚弱的倒在地上。它张开嘴巴,一片树叶从嘴里掉了出来。
“大头!”娇炀赶紧跑过去,只见此时的黑猫,浑身都是触目惊心的伤痕:“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不但之前手术的伤口崩裂开,身上其他的地方,又增添了许多被利刃划破的新伤。其中脖颈处的一道深深的划痕,几乎要了黑猫的半条命。
两人看到这时的黑猫,心中的担忧已经到了恐惧阶段。
娇炀将黑猫夜墨膺抱在怀里,突然一阵揪心的疼痛:“我必须带大头去看医生。”说完起身欲走,只听见黑猫缓缓抬起前爪,勾住娇炀手臂,又叫了一声。似乎是在阻止娇炀带他去医院。
夜墨荀见黑猫的眼神,已然没了之前的仇恨不甘。而它的举动,像是有事要告诉他们。
心中明了,便问:“你知道她在哪?”
娇炀也想起昨晚白以菱说的话,赶紧应和:“它一定是知道。以菱说过,大头好像能听懂人说的话。”然后。低头看向怀里的黑猫,又问:“以菱在哪?”
黑猫半眯着的双眸有些颤抖,听到娇炀的问话后,视线看向地上的那片树叶。
夜墨荀捡起树叶,问娇炀:“她一定是在这个地方。”
娇炀接过树叶左右看了看,突然变得有些急躁:“一片普通的杨树叶,能看出什么?”
“城市的杨树到处都是。”此刻的夜墨荀已经冷静下来,想要知道白以菱在哪,更不能慌了神:“如果它想告诉我们什么,绝对不会随便捡一片树叶回来。”顿了顿又说:“有叶便有树,有树....即成林。”
“我知道了。”娇炀突然激动起来:“丰城的郊外,有一片杨树林。也是整个丰城边缘的唯一一片杨树林。”
夜墨荀点头:“她一定在那。”
“现在就去。”娇炀抱着黑猫站起身,又有些犹豫:“可大头....”若不及时就医,它恐怕真要撑不住了。受了这么重的伤,从那么远的地方跑了几乎一夜。才回来,只为了给他们报信。如果现在弃它的生命于不顾,就算白以菱安全回来,定然会自责。
想到这里,坚定的对夜墨荀说道:“你送大头去医院,我去找白以菱。”
这时的夜墨荀已经走到楼梯处,稍作停顿:“我去。”话落的瞬间,人已经冲下了一层楼。
本来娇炀觉得,自己学过一些功夫。真要遇到什么事,她也能应付一阵子。而这一秒,见夜墨荀如此的速度,把到嘴边的话,直接咽了回去。
刚才因为过于着急,一时间忘了白以菱说过夜墨荀的特别之处。
于是自言自语道:“你去找白以菱,我送大头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