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很简陋，只有一间屋子，一张床，一张桌子。
我踩着凳子，三下五除二就把灯泡换好了。
“好了。”
我拍了拍手，准备离开。
她却突然从身后抱住了我。
“卫国，别走。”
02
她的身体很软，带着一股淡淡的皂角香。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
“向晚，你……”
“卫国，我冷。”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抖得厉害。
我心里一软，想起了向阳的嘱托。
他让我照顾她，可没让我这么照顾啊。
“向晚，你听我说，我们不能这样。”
我试图推开她，她却抱得更紧了。
“为什么不能？你不是也喜欢我吗？”
我愣住了。
我喜欢她吗？
或许吧。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我就被她那双忧郁的眼睛吸引了。
可她是向阳的姐姐，是我兄弟的亲人。
我不能有非分之想。
“向晚，我是军人，我有纪律。”
“可你已经退伍了。”
她一句话，就堵住了我的所有借口。
是啊，我已经不是军人了。
可我心里的那道坎，过不去。
“不行，我不能对不起向阳。”
我用力推开她，逃也似地回了牛棚。
那一晚，我彻夜未眠。
脑子里全是李向晚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第二天，我故意躲着她，没去她家帮忙。
我以为，她会明白我的意思。
可到了晚上，她又来了。
这次，她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卫国，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我给你做了碗面。”
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向晚，你别这样，我们……”
“吃吧，吃完了我再跟你说。”
她打断我的话，把筷子塞到我手里。
我拗不过她，只好低头吃面。
面条很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面。
吃完面，她没有离开的意思。
“卫我，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
她坐在我对面，眼神清澈。
“向阳是我弟弟，也是你最好的兄弟。我们都不希望他看到我们现在这个样子。”
“那你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
她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从你来到这个村子，我就喜欢上你了。你正直、善良、有担当，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
“可是……”
“没有可是。”
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子，仰头看着我。
“卫国，向阳已经不在了。我们活着的人，要好好活着。”
“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你骗不了我。”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
她的指尖很凉，却像一团火，点燃了我心里的那片草原。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低头吻住了她。
她的嘴唇很软，带着一丝甜意。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赵卫国！赵卫国！你在里面吗？”
是村长的声音。
我心里一惊，连忙推开李向晚。
“谁啊？”
“是我！你快开门！出大事了！”
我打开门，村长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口。
“怎么了？”
“李向晚……李向晚她……她跳河了！”
03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