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曾经八十万零花不过是买个包的钱，流产之后，我的月用骤降到八十块。
连厨房阿姨想买包盐，都得经过他白月光的审批。
我忍下所有屈辱，直到婆婆意外坠楼，急需二十万手术费。
电话那头，只传来她无辜的嗤笑：“摔一下哪用二十万？我来替陆先生省。”
挂断后，我到账两千块，和一句“省着点”。就因为
这区区两千块，婆婆死在了手术台上。
死亡证明递来时，丈夫搂着哭红眼的她劝我大度：“欢欢只是节俭，签了吧。”
我当场冷笑推开：“你是亲儿子，要签也轮不到我。”
这字，我不会签。我的名字，只签离婚协议。
1.
眼泪早就流干了。
流产手术后的第三天，身体还在隐隐作痛，但比身体更痛的，是心里那个被硬生生剜走的窟窿。
我靠在冰冷的床头，手里捏着手机，屏幕上是银行发来的最新短信通知。
【您尾号8877的账户于09月17日完成交易人民币-800,000.00，余额86.72。】
一笔八十万的支出，备注是“转账”。
而紧接着下一条短信，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我脸上。
【您尾号8877的账户于09月17日完成交易人民币+80.00，余额166.72。】
八十块。
一个月的生活费，从八十万，变成了八十块。
我甚至以为自己悲伤过度出现了幻觉，反复看了好几遍。那数字像淬了毒的针，扎得我眼睛生疼。
脚步声从门外传来，轻快，甚至带着点雀跃。
不是陆砚屿。他从来不会用这种步子走路。
卧室门被推开，叶欢那张总是带着几分怯生生表情的脸探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个崭新的笔记本，封面上印着俗气的粉色爱心。
“清辞姐，你醒着呀？”她声音柔柔的，带着一股刻意的甜腻，“感觉好点了吗？陆先生吩咐了，让你好好休息呢。”
我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她仿佛没看到我眼中的冰碴，自顾自地走进来，将那个笔记本放在我床头柜上，语气带着一种宣布主权般的郑重：
“陆先生说啦，以后家里的开支都由我来统一管理，这样能省下不少钱呢。
这是新账本，以后每一笔开销都要记得清清楚楚哦。”
她翻开一页，指着上面可怜巴巴的数字：“喏，这是你这个月的生活费，八十块，我已经帮你登记入账了。现在物价飞涨，我们得精打细算，才能替陆先生分忧，对吧？”
我看着她那张努力做出“贤惠懂事”表情的脸，胃里一阵翻涌。
2.
“八十块？”我的声音嘶哑，几乎不像自己的，“叶欢，你告诉我，八十块在这座城市能做什么？一天的三餐都不够！”
叶欢微微蹙起眉，一副“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的表情，语气却依旧软绵绵的：“清辞姐，话不能这么说呀。节俭是美德。陆先生赚钱很辛苦的，我们不能大手大脚。你看，我算过了，早上喝白粥不要钱，米缸里还有米呢。午饭吃点青菜，几块钱就够了，晚饭……忍一忍就过去了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