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羊毛炸起” 的第一次反击
周二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林晓羊的办公桌上投下一道窄窄的光斑。她顶着黑眼圈坐在电脑前，手指还在飞快地核对方案细节 —— 昨晚加班到凌晨一点，回家时地铁早已停运，最后是花了半个月奶茶钱打出租车回的家。桌上的咖啡已经凉透，杯壁上凝着的水珠顺着杯身往下滴，像极了她昨晚没敢掉的眼泪。
“晓羊，准备好了吗？客户还有十分钟就到会议室了。” 李曼踩着高跟鞋走过来，身上喷着浓郁的香水，手里拎着的名牌包晃得人眼晕。她扫了眼林晓羊桌上的方案，皱了皱眉，“怎么还没打印出来？客户要看着纸质版讨论的，你赶紧去打印五份，记得装订漂亮点。”
林晓羊刚想说自己凌晨就把电子版发去打印店了，李曼已经转身走向会议室，留下一句 “快点啊，别让客户等急了”。她咬了咬嘴唇，抓起手机就往楼下打印店跑，高跟鞋踩在楼梯上发出 “噔噔噔” 的声响，像在敲打着她紧绷的神经。
等林晓羊抱着装订好的方案冲进会议室时，客户已经坐在里面了。李曼正拿着平板电脑侃侃而谈，见她进来，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把方案分给大家。林晓羊刚把方案递到客户手里，就听见李曼笑着说：“王总，这份方案是我熬了好几个通宵做出来的，里面结合了咱们行业的最新趋势，还有针对贵公司产品的精准分析，您看看还满意吗？”
王总翻着方案，指着其中一页的用户调研数据问：“李经理，这里的调研数据很详细啊，你们是怎么收集到这些信息的？”
李曼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神不自觉地飘向林晓羊，支支吾吾地说：“这、这是我们团队一起收集的，大家都付出了很多努力……”
林晓羊站在旁边，手里攥着的笔都快被捏断了。那些数据明明是她上周顶着三十多度的高温，跑了三个商场，蹲在奶茶店门口拦住路人一个个采访才收集到的，晚上还熬夜整理到凌晨三点。现在倒好，全成了李曼的功劳。
她深吸一口气，突然想起昨晚出租车司机说的话：“小姑娘，做人别太委屈自己，该是你的，就得争。” 这句话像一束光，瞬间照亮了她憋闷已久的心房。林晓羊挺直腰板，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轻声开口：“王总，其实这份调研数据是我收集整理的。上周我跑了三个商场，采访了两百多位消费者，还特意统计了不同年龄段的消费偏好，您看这里的折线图，就是根据实际数据画出来的。”
她一边说，一边走到王总身边，指着方案上的图表详细讲解：“而且为了保证数据的准确性，我还对比了去年的行业报告，调整了调研维度。李姐这段时间忙着统筹其他工作，可能对细节不太清楚，所以让我来给您补充说明。”
王总眼前一亮，对着林晓羊竖起大拇指：“小姑娘真厉害啊，这么认真负责，现在很少有年轻人能沉下心做这么细致的工作了！” 他又看向李曼，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李经理，你手下有这么优秀的员工，可得好好培养啊。”
李曼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勉强挤出笑容：“是是是，晓羊确实很努力，以后我会多给她机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