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手捧红的顶流弟弟,在庆功宴上当众羞辱我:“哥,你入戏太深了吧?我们只是营业CP。”
全网狂欢我社死瞬间。
三年后,他过气我翻红,双人综艺再相遇。
我避他如蛇蝎,他却一次次堵住我:“哥,我病历上写着‘创伤后应激障碍’,唯一疗法是跟你接吻。”
直播镜头突然扫过,他猛地吻上来,下一秒…#他哭了#
01
庆功宴的香槟塔晃得我眼晕。
欢呼声、恭维声像潮水一样拍打着耳膜,可我全听不清。整个世界的声音都褪去,只剩下我擂鼓般的心跳,还有眼前这张俊美得近乎锋利的脸——沈厌,我用一部耽改剧亲手捧红的顶流。
我手心全是汗,攥着那个小小的丝绒盒子,像是攥着一块烧红的碳。
“小厌,”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抖,周围似乎安静了一瞬,好多目光隐晦地扫过来,“有句话,想了很久,必须跟你说……”
他挑眉看我,嘴角还噙着那抹惯有的、懒洋洋的笑意,眼底却没什么温度,像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热闹。
我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拍戏那半年,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不是对角色,是对你,沈厌本人。”
死寂。
绝对的死寂。
刚才还喧闹的人群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得像铜铃,摄像头无声地调整着角度,贪婪地对准我们。
沈厌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冷下去,凝固,最后变成一种毫不掩饰的讥诮。他微微倾身,用一种只有我们两人能听清,却又确保周围几个竖着耳朵的人能捕捉到的音量,慢条斯理地开口:
“川哥,”他叫我戏里的名字,语气轻佻得像在逗弄什么阿猫阿狗,“你比我大五岁,在圈里也混了这么多年,怎么还分不清拍戏和现实啊?”
他嗤笑一声,目光扫过我僵在空中的手和那个没送出去的盒子,像看一件垃圾。
“营业CP而已,你怎么还当真了?怪恶心的。”
“嗡——”的一声,我脑子彻底空白。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手里的盒子“啪嗒”一声掉在地毯上,滚进桌底。
香槟塔折射的光变得刺眼又冰冷,四周那些压抑的惊呼、窃窃私语、甚至带着怜悯的视线,像无数根针,密密麻麻扎在我身上每一个毛孔。
恶心的。
他说,恶心。
我好像听见什么东西碎了,在我胸腔里,噼里啪啦,摔得粉身碎骨。
02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把自己锁进洗手间最里面的隔间,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浑身脱力地滑坐下去。外面隐约还有宴会厅的音乐和喧闹,每一声都像是在抽我耳光。
指尖抖得厉害,摸出手机,屏幕解锁又熄灭。
不用看都知道,此刻热搜肯定爆了。
#陈川 表白沈厌#
#沈厌 恶心#
#营业CP 翻车现场#
每一个词条都像烧红的烙铁,能把我烫得皮开肉绽。沈厌那句话,和他当时那个嫌恶的表情,会被做成动图、表情包,在各大社群平台疯狂传播,供所有人嘲笑品评。
陈川,三十岁了,演了十年戏不温不火,好不容易靠一部耽改剧有了点姓名,结果因为对戏里“弟弟”动了真心,成了全网最大的笑话。
真他妈……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