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句正是原身题在白鹿洞的名句,后两句则是江违结合现代记忆改编的点睛之笔。话音落下,天空中的金光骤然暴涨,诗笺虚影凝实了几分,甚至有淡淡的灵气波动扩散开来,让周围修为较低的衙役都感到心旷神怡。
“是白鹿洞的诗!”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前两句,“嗣主当年还夸过这诗!”
沈岳再也按捺不住,快步走到监斩官身边,低声道:“大人,此人诗才惊世,且似有未卜先知之能。嗣主素来爱才,若杀了他,恐惹圣怒。不如暂缓行刑,报知韩大人定夺?”
监斩官本就被异象震慑,又听闻涉及嗣主,早已没了主意。他看了看悬在半空的鬼头刀,又看了看江违身上缭绕的文气,最终咬牙道:“暂缓行刑!将江违收押天牢,待上报韩大人后再作处置!”
刽子手如蒙大赦,连忙收刀退下。江违被押起身时,颈间的斩标已被文气冲碎,他挺直脊背,眼神冷冽如冰,哪里还有半分待死囚徒的狼狈?现代霸主的气场与原身的诗魂在此刻完美融合,竟让押送的衙役都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天牢深处,潮湿的石壁散发着霉味。江违靠在墙角,闭目梳理着思绪。他已经确认,这个世界远比他想象的复杂 —— 修仙与官场交织,文采不仅是扬名立万的资本,更是修炼的根基。所谓 “文气”,实则是天地灵气与人心共鸣的产物,诗才越高,文气越盛,修炼速度也越快,甚至能以诗为符、以文为刃。
而他的处境依旧凶险。暂缓行刑不代表免罪,叛国乃是滔天大罪,若不能在韩熙载等人做出决定前展现出足够的价值,最终还是难逃一死。
“吱呀” 一声,牢门被推开,沈岳提着食盒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狱卒。他将食盒放在地上,屏退左右,盯着江违道:“江先生,你可知我为何会为你求情?”
江违睁开眼,语气平淡无波:“沈大人不是为我求情,是为你自己。你需借我之事,向韩大人表功,更需从我口中,确认我是否真能看透隐秘,是否值得投资。”
沈岳瞳孔骤缩,江违的话精准戳中了他的心思。他定了定神,沉声道:“江先生果然不凡。韩大人素来爱才,若你能献上真才实学,或许能有一线生机。但叛国之罪太重,仅凭几首诗,恐怕……”
“我有三策,可解建阳之困。” 江违打断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一为‘诗教兴民’,以蕴含道韵的诗文教化百姓,引动地方气运,可使建阳灵气更盛,三年之内必出三位筑基修士;二为‘矿脉堪舆’,我知建阳西山有一处隐脉,若能开采,可解南唐灵玉短缺之危;三为‘吏治革新’,仿《周礼》设‘文心阁’,以诗才考核官吏,杜绝庸碌之辈。”
这三策并非空谈。“诗教兴民” 是利用这个世界 “文气即灵气” 的规则,“矿脉堪舆” 来自原身记忆中陈陶的《西山志》残篇,“吏治革新” 则是江违将现代考核体系与这个世界的特色结合的产物。
沈岳听得目瞪口呆。“诗教兴民” 尚在理解之中,“矿脉堪舆” 却是涉及修仙资源的大事,若真有其事,足以抵偿江违的大半罪责。他连忙道:“江先生所言当真?若能证实,我即刻上报韩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