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完电话,徐薇开始准备明天的晚宴。她选择了一条深蓝色长裙,保守而不失优雅,配以简单的珍珠首饰——既要吸引沈洲,又不能显得过于急切。
她从行李箱暗格中取出几个小瓶子。一瓶特制香水,与初次见面时相同;一瓶微量的中和剂,可对抗常见迷药,滴入眼中即可生效;还有一管无色唇膏,含有能增强暗示接受度的特殊成分。
最后,她检查了藏在特制胸针中的微型摄像头和录音设备。一切准备就绪。
次日傍晚,徐薇驾车前往沈洲的庄园。位于城郊的庄园僻静而隐蔽,高墙环绕,摄像头无处不在。通过大门时,安保人员仔细检查了邀请函和她的证件,甚至用仪器扫描了车辆。
庄园内部奢华却压抑,装饰充斥着 occult 元素——奇异的符号、眼神空洞的雕塑、摆放位置刻意遵循某种规律的艺术品。徐薇默默记下所有细节,这些可能与沈洲信奉的邪术有关。
晚宴规模不大,只有十余人,大多是艺术收藏界和商界名流。沈洲作为主人,优雅地周旋在宾客之间。当徐薇入场时,他立即迎上来,目光在她身上流转。
“徐小姐,你能来我很高兴。”他执起她的手,唇轻触手背,停留时间略长于礼节所需。
徐薇恰到好处地微微脸红,抽回手:“感谢邀请,沈先生。你的收藏令人印象深刻。”她目光扫过墙上的一幅诡异画作,画中女子的眼睛似乎跟着观者移动。
沈洲注意到她的视线:“喜欢吗?这是一位小众艺术家的作品,据说能捕捉灵魂的碎片。”
“灵魂的碎片?”徐薇故作好奇。
“传说中,绘画能够捕捉被画者的一部分灵魂。”沈洲凝视画中女子的眼睛,“而这幅画特别之处在于,无论从哪个角度观看,她的目光都会追随你——仿佛真的有什么被禁锢其中。”
徐薇感到一阵寒意,但保持微笑:“有趣的传说。不过我母亲教导我,灵魂远比我们想象的坚韧,不会如此轻易被捕捉。”
沈洲的眼睛微眯,显得更加感兴趣:“令堂是民俗学教授,对吗?我听说了她的离世,很是遗憾。她一定留下了许多宝贵的研究。”
话题转向得自然,但徐薇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试探:“是的,她留下了大量笔记和研究资料,我还在整理中。”
晚宴过程中,沈洲始终将徐薇带在身边,向客人介绍时称她为“特别的朋友”。这种刻意的亲近既是一种荣耀,也是将她孤立于其他宾客的手段。徐薇注意到几位客人看她的眼神中混合着同情与好奇——他们显然知道沈洲的“特殊爱好”。
餐桌上,徐薇谨慎地避免食用任何可能被下药的食物。当仆人为她斟酒时,她借口酒精过敏,只要了矿泉水。沈洲没有坚持,但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餐后,宾客移至客厅继续交谈。沈洲故意将徐薇带到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展示他收藏的一些“特殊艺术品”——包括一套古老的仪式匕首和几件看起来像人骨制成的物品。
“这些是某个偏远部落的祭祀用品。”沈洲轻描淡写地解释,观察着她的反应,“他们相信通过特定仪式,可以将人的气运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徐薇保持冷静:“有趣的信仰。不过气运这种东西,说起来虚无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