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因尿裤子被老师当众点名，成了全年级软霸凌的目标。
老师指桑骂槐，天天盯着她的卫生不放。
同学给她取外号“尿骚骚”。
全班没人允许她碰自己的东西，连女儿叫他们名字，都嫌脏。
我出差回来，发现时，女儿已严重抑郁。
排斥喝水、恐惧入厕，甚至害怕到极点时会控制不住尿意。
看着她，我心如刀绞。
学校再三保证，当事老师鞠躬道歉。
老公劝我息事宁人。
我默默压下所有情绪，悄悄在女儿胸前别上一朵小红花。
轻声告诉她：“宝贝，勇敢点，妈妈在！”
01
上午九点半，公司例会。
轮到我发言的前一秒，耳机里突然传来一声短促的吸气。
这是女儿害怕时独有的声音。
我立刻抬手，示意身旁的小赵先讲。
指尖发凉，紧紧压住耳机。
“大家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呀？”
一个小男孩带着明显嫌弃的声音突然钻进听筒。
“我闻到了！”
“我也闻到了！”
“是好大一股尿骚味！”
好几道声音立刻七嘴八舌地附和，吵得人耳朵发紧。
会议桌下，我的手指死死攥在一起，指甲几乎嵌进掌心，拼尽全力才压下翻涌的情绪，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明明是孩童清脆稚嫩的嗓音，吐出来的字句，却脏得像淬了屎，恶心透了。
“桑幼安，你是不是又尿了？站起来让我看看！”
椅子刺耳地刮过地面，大概是女儿站了起来。
“我没有……我的裙子是干的！”
女儿的声音细弱，裹着哭腔。
“裙子没湿，也许内裤湿了啊！掀起来给我们看看！不然我就把你丢出去，告诉大家桑幼安又尿裤子了！”
我再也无法忍耐，猛地一掌拍在桌上。
汇报戛然而止，所有目光惊诧地聚焦在我身上。
“赵经理，您……？”
我丢下一句抱歉，抓起手机，冲出门去。
驱车赶往学校。
耳机内的声音犹如尖刀般刺向我的内心，我不敢想象我出差这一个月女儿都遭受了什么。
“扒了她内裤看看！”
“尿了就挂她头上！让她给我们当尿壶！”
女儿的哭叫和那群孩子的嬉笑混成一团。
我一遍遍拨打班主任的电话。
忙音！全是忙音！
妈的！
我猛砸向方向盘！
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标识，接送女儿时曾一闪而过。
学校前方三百米处有一个警局！
我直接按下110： “我女儿在学校正遭受暴力，幸福学园，请立刻出警！”
02
我几乎是冲进了学校，胸膛剧烈起伏。
走廊上，女儿的班主任，李老师远远地便看见了我，脸上挂着程式化的担忧，但那双眼睛深处，却有一闪而过的厌烦。
“幼安妈妈，”她快步上前，声音刻意放得轻柔，“您别急，孩子真的没事，就是同学间闹着玩，您放心！”
一旁的警察原本侧头与老师说着什么，嘴角还残留着一丝未散尽的笑意。
见我突然出现，那点笑意瞬间蒸发，换上一张冷硬面孔。
“你就是桑幼安的家长？”他语气带着审讯意味。
我直直盯着他，点头。
“这位家长，孩子之间无伤大雅的玩笑，也值得你这样报警？你把我们警察当什么了？呼之即来的保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