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眼睛一亮，带着点得意：“是啊，他以前很喜欢，总戴着。”
“是啊，他很珍惜。”我点点头，在她笑容加深时，话锋一转，“所以后来他把那领夹上的羽毛拆了，镶嵌到了我的订婚胸针上。他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好寓意要留给对的人。”
林薇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周琛猛地看向我，眼神震惊，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保持着微笑，心里一片冰冷。
这才到哪？
你们的回忆杀？
我一件一件，全给你们拆成废铁！
3.
宴会厅里静得可怕。
林薇的脸色白得像纸。苏蔓张着嘴，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其他几位，脸色也精彩纷呈。
周琛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很大。他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难以置信和一丝慌乱：“小念！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别说了！”
我看着他，脸上还挂着得体的微笑，声音却清晰无比：“怎么了老公？我说错什么了吗？难道那枚胸针，你不是特意为我改的？”
他语塞，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我看不懂的情绪，像是恐慌：“不是…这些东西没必要拿出来说！”
“为什么没必要？”我轻轻挣开他的手，目光扫过全场，“各位不是都很怀念过去吗？不是都觉得和我老公有独一无二的回忆吗？”
我往前走了一步，高跟鞋敲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帮你们回忆得更清楚一点，不好吗？”
周琛又想拉我。
我侧身避开，举起手中的香槟杯。
“感谢各位。”我的声音不高，却足以让每个人听见，“感谢各位前辈，在我之前，对我先生方方面面的……精心调教。”
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周琛的脸色彻底变了：“许念！”
我没理他，继续说完：“托你们的福，我接手的时候，他确实……已经非常‘成熟’了。”
这话像耳光，抽在在场每一个女人的脸上。
周琛一把将我拉到旁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许念！你到底想干什么！非要这样闹得大家难堪吗？”
“难堪？”我看着他，脸上的笑终于冷了，“周琛，你觉得这是难堪？”
我甩开他的手，深吸一口气，回到了场地中央。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好了。”我拍了拍手，语气轻快得像是在宣布一件喜事，“怀旧环节结束。”
我看向周琛，又看向他那群脸色难看的前任们。
“说了这么多，只是想证明一件事。”我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你们视若珍宝的过去，他早就不要了。你们念念不忘的回忆，在他这里，一文不值。”
周琛瞳孔骤缩，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猛地朝我走来：“够了！”
但我没给他阻止的机会。
我抢在他前面，用最平静的语气，扔下了最后的炸弹。
“不过呢，试用期结束。”
我摘下无名指上那枚璀璨的婚戒，动作干脆利落。
“我发现这款老公，性能不佳，售后太多。”我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那群女人，“我决定，退货处理。”
叮——
戒指被我轻轻放在旁边的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全场死寂。落针可闻。
周琛僵在原地，脸上一片空白，像是没听懂我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