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里立刻响起震天的欢呼，连百姓们都跟着喊：“北伐！北伐！”
赵彦章靠在城墙上，望着欢呼的人群，忽然觉得，那面“一统中原”的大旗，已经在不远处的风中，开始飘扬了。
5 邺城破敌
北伐的队伍走了半月，刚过黄河，就遇上了逃难的百姓。一个老妇人抱着饿得哭不出声的孙儿，拦住赵彦章的马：“将军，契丹兵在邺城抢粮，杀了好多人，您快救救我们吧！”
赵彦章翻身下马，把自己的水囊递给老妇人，又让亲卫分了半袋干粮给孩子。他蹲下身，轻声问：“邺城现在是谁守着？契丹兵有多少？”
“是契丹的秃馁将军，带了两万残兵，”老妇人抹着泪，“他们把粮仓占了，百姓们只能挖草根吃，要是晚来几天，怕是全城人都要饿死了。”
赵彦章站起身，望向北方的邺城方向——那里的天空灰蒙蒙的，像被血和烟染过。他转头对李虎说：“让队伍加快速度，今夜赶到邺城外围扎营，明日一早攻城。”
入夜，军营里静悄悄的，只有巡逻兵的脚步声。赵彦章坐在帐中，看着地图上的邺城——这城是中原重镇，城墙高厚，秃馁又占了粮仓，硬攻怕是要吃亏。正想着，帐外传来轻响，亲卫押着一个黑影进来：“将军，这人鬼鬼祟祟在营外晃悠，像是契丹的探子。”
黑影抬起头，竟是个少年，身上穿着破衣，脸上沾着泥，却睁着一双亮眼睛：“我不是探子！我是邺城的百姓，我来给将军送消息——秃馁的兵都喝醉了，粮仓那边只有五百人守着，西门的城门闩坏了，用绳子拴着，一拉就能开！”
赵彦章一愣，随即想起白天的老妇人，心里一暖——这就是民心，不管契丹兵多凶，百姓总会向着护着他们的人。他拍了拍少年的肩：“你叫什么名字？敢来送消息，不怕被契丹兵抓吗？”
“我叫小石头，”少年挺了挺胸，“我爹娘被契丹兵杀了，将军能救邺城，我死也不怕！”
赵彦章心里一酸，从怀里摸出块干粮递给小石头：“好样的，跟我来，指给我看西门的位置。”
三更时分，赵彦章亲率三千静塞军，跟着小石头往邺城西门去。夜色里，城墙的影子像头巨兽，西门果然用粗绳拴着，守城门的契丹兵靠在墙边，睡得正香，酒气飘得老远。
“动手！”赵彦章低喝一声，亲卫悄悄上前，一刀砍断绳子，推开城门。静塞军鱼贯而入，长盾在前，悄无声息地往粮仓摸去。
粮仓外的契丹兵还在打盹，没等反应过来，就被静塞军的长矛刺穿了喉咙。赵彦章带人冲进粮仓，见里面堆着如山的粮食，还有几个契丹兵正抱着酒坛喝得烂醉，他挥刀砍断绑粮袋的绳子：“先把粮食运出去，分给百姓！”
动静惊动了城中的契丹兵，秃馁穿着睡衣，提着刀冲出来：“哪里来的乱兵？敢闯我的粮仓！”他刚喊完，就看见赵彦章的刀劈了过来，急忙举刀去挡，“当”的一声，刀被震飞，他吓得转身就跑。
“想跑？”李虎骑着马冲过来，长矛一挑，把秃馁挑翻在地，亲卫立刻上前捆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