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里。"张雯雯指着其中一份报告，"医生的结论是，江寻在游戏程序的影响下，产生了一种'虚假依恋'的心理状态。"
"什么是虚假依恋？"林小暖问。
"简单来说，就是他以为自己爱你，但实际上那只是程序创造出来的错觉。"张雯雯的语气很专业，"一旦程序消失，这种感觉也会随之消失。"
林小暖看着报告上的专业术语，心再次沉了下去。
"而且你看这里。"张雯雯翻到另一页，"医生建议江寻完全断绝和你的联系，这样才能彻底恢复正常。"
林小暖的手开始颤抖。
原来连专业医生都认为，江寻对她的感情是虚假的。
"我知道这很残酷，但这是科学的结论。"张雯雯的语气带着同情，"林小暖，为了你们两个人好，还是分开吧。"
"继续下去只会让你们都痛苦。"
林小暖看着那些报告，觉得自己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我明白了。"她的声音很轻，"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张雯雯满意地笑了："那你们就......"
"我们已经分手了。"林小暖打断她，"昨晚我就给他发了分手短信。"
"那就好。"张雯雯站起身，"相信我，这是最好的选择。"
送走张雯雯后，林小暖坐在沙发上发呆。
也许这真的是最好的选择。
既然江寻对她的感情是虚假的，那继续下去确实没有意义。
她拿出手机，开始删除和江寻相关的所有东西。
聊天记录，照片，视频......
每删除一样，她的心就痛一次。
但这种痛苦是必须承受的。
因为虚假的东西，就应该被彻底清除。
第六章
江寻在公司的茶水间里遇到了同事小李。
"江哥，你脸色好差啊，最近没睡好吗？"小李关心地问。
"没事。"江寻勉强笑了笑。
"对了江哥，我听说你女朋友超厉害的，是那个很火的美食博主对吧？"小李一脸羡慕，"什么时候带我们见见嫂子啊？"
江寻的笑容瞬间僵住了："我们......分手了。"
"啊？"小李震惊得张大了嘴，"怎么会？你们不是很恩爱吗？"
江寻没有回答，端着咖啡就要走。
"江哥等等！"小李追上来，"是因为游戏bug的事情吗？"
江寻停下脚步："你知道？"
"整个公司都知道啊。"小李挠挠头，"大家都在说你因为测试游戏出了bug，性格大变，然后才谈到女朋友的。"
"不过江哥，我觉得这没什么啊。"小李继续说，"游戏只是给了你勇气而已，感情还是你自己的不是吗？"
江寻愣了一下："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心里没有那个人，游戏程序再强大也不可能让你去追她啊。"小李一脸认真，"程序又不能创造感情，只能放大已有的感情。"
这句话像闪电一样击中了江寻。
对啊，程序不能创造感情，只能放大已有的感情。
他之所以会在游戏影响下去追求林小暖，是因为他心里本来就有她。
游戏只是给了他表达的勇气和方式。
"小李，你刚才说的话，有什么依据吗？"江寻急切地问。
"当然有啊。"小李理所当然地说，"我之前也测试过这个游戏，但游戏从来没有让我去追求任何人，因为我心里没有特别喜欢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