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是……” 沈清辞的声音带着颤抖,手指不受控制地伸向那枚玉佩。柳如眉见状,更加得意:“怎么?你认得?这可是当年通敌叛国的沈家之物,我表哥当年查抄沈家时,特意留了几件做纪念,我也是今日偶然从表哥的旧物箱里翻出来的。”
“通敌叛国” 四个字,像一把尖刀,狠狠刺进沈清辞的心脏。她猛地抬头,看向顾晏之,眼中充满了震惊与不敢置信。顾晏之也没想到柳如眉会突然拿出沈家的玉佩,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如眉,谁让你动我的东西?”
柳如眉被顾晏之的语气吓到,却依旧嘴硬:“表哥,我只是想让她知道,你可是办过大案的人,不是她能随便接近的。再说,那沈家满门都是乱臣贼子,抄了他们的家,也是理所当然。”
“你住口!” 沈清辞再也忍不住,厉声呵斥。这些日子压抑的仇恨,在看到玉佩的那一刻彻底爆发,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身处的环境,眼中只有那枚象征着家族荣耀与屈辱的玉佩,以及眼前这个亲手将沈家推入深渊的仇人。
顾晏之愣住了,他从未见过沈清辞这般模样,她的眼中充满了痛苦与愤怒,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幼兽。周大人也察觉到气氛不对,连忙起身告辞:“顾大人,柳姑娘,你们先聊,我还有公务在身,先行一步。”
书房内只剩下三人,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柳如眉被沈清辞的气势吓到,后退了一步,却依旧强撑着:“你一个侍女,竟敢对我大吼大叫?表哥,你看她……” 顾晏之没有理会柳如眉,目光紧紧锁在沈清辞身上,语气带着几分探究:“阿辞,你为何如此激动?你与沈家,有什么关系?”
沈清辞猛地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眼底的情绪压下:“回大人,奴婢只是觉得,随意议论已经故去的人,不太妥当,并无其他意思。” 可她的慌乱,早已被顾晏之看在眼里。他捡起那枚玉佩,若有所思地看着沈清辞:“你方才的反应,可不像是‘并无其他意思’。”
柳如眉见顾晏之怀疑沈清辞,连忙附和:“表哥,我看她肯定与沈家有关,说不定是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