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的办公室，就在江城最繁华的CBD顶楼，那曾是我梦想中的地方。
他现在的成就，本该是我的。
我点开他名下一家投资公司的资料，看着那一个个成功的项目案例，一个疯狂的计划在我脑中逐渐成形。
你不是靠我的命格才成功的吗？
那我就亲手，把你从云端拽下来，让你尝尝我这三年来所受的苦。
第二天一早，我没理会客厅里哭得双眼红肿的季悠悠，直接出了门。
按照清虚道长给的地址，我来到了一个高档小区的门口。
门口的保安拦住了我。
正当我准备想办法时，一辆骚包的红色法拉利停在了我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我毕生难忘的脸。
陆风。
他戴着金丝眼镜，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春风得意。
他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哟，这不是沈大天才吗？怎么，来这捡瓶子？」
他身边的朋友哄笑起来。
「阿风，这谁啊？穿得这么寒酸。」
「一个失败者而已。」陆风淡淡地说，眼神里的优越感毫不掩饰。
他发动车子，准备离开。
我上前一步，敲了敲他的车窗。
「陆风，我们谈谈。」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谈？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
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叠钱，扔在我脚下。
「拿着，滚远点，别脏了我的地。」
钱散落一地，像是在嘲笑我的狼狈。
我没有动，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你会后悔的。」
陆风大笑，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我慢慢蹲下身，一张一张地捡起那些钞票。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陆风，季悠悠。
你们等着。
4.
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江城最大的证券公司。
三年前，我是这里的传奇。
三年后，我衣衫褴褛地站在这里，像个笑话。
前台的接待看到我，眼神里满是鄙夷。
「先生，这里是VIP区，如果您要办理业务，请去普通柜台。」
我没理她，径直走向了总裁办公室。
「沈宴？你怎么来了？」
拦住我的人是王经理，我曾经的下属，如今已是这里的部门主管。
他上下打量着我，眼中的同情和轻蔑交织。
「沈宴，我知道你这几年不顺，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你快走吧，别让大家看笑话。」
「我要见陈总。」我开门见山。
陈总是这家公司的创始人，也是最欣赏我的伯乐。
王经理皱起眉：「陈总日理万机，哪有时间见你。你现在这个样子……」
他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我不再废话，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传来一个苍老而有力的声音。
「哪位？」
「陈叔，是我，沈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一阵惊喜的笑声。
「你小子，总算肯联系我了！在哪？我马上派人去接你！」
我报了地址，挂断电话，对上王经理震惊的目光。
他大概没想到，我这个「废物」，竟然还能直接联系上公司的最高层。
不到十分钟，陈总的特助亲自下来接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