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我以为是块石头也该热了。
但是苏婉一出现。
我陪伴了三年的夫君却毫不犹豫的把刀剑对准我。
死遁重生,仇恨袭满心头,我杀疯了!
1
深秋的靖远侯府,凉意已透骨。苏瑶跪在青石板上,寒气从石缝中钻入她的膝盖,刺得她浑身发冷。她的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耳边是老夫人严厉的责骂声。
“孽障!婉儿刚回府,你就容不下她,竟敢推她落水!”
话音未落,一串佛珠重重砸在苏瑶背上。她闷哼一声,嘴角渗出血丝,却咬紧牙关,没有哭出声来。
她抬起头,视线模糊中,看见她那所谓的嫡姐苏婉正依偎在楚逸辰怀中,眼角含泪,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楚逸辰——她的夫君,靖远侯府的世子,正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冰冷目光注视着她。
“苏瑶,你太让本世子失望了。”
一句话,像一把刀,刺穿她三年来所有的坚持与幻想。
三年前,苏婉在大婚当日与一名戏子私奔,苏家为保颜面,将她这个庶女推上花轿,替嫁入侯府。三年来,她恪守妇道,侍奉老夫人,打理中馈,甚至忍受着楚逸辰的冷漠与下人的轻视。
她原以为,只要她足够好,总有一天能换来他一丝真心。
可如今,苏婉回来了。而他,连一句辩解都不愿听。
“我没有推她。”苏瑶声音沙哑,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清楚地记得,是苏婉自己滑入水中,甚至在落水前朝她投来一记算计的眼神。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来人!把她关进柴房!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给她吃喝!”
两个粗使婆子上前,一把将苏瑶架起,拖向柴房。经过楚逸辰身边时,她忽然停下,抬头望向他:
“楚逸辰,你我成婚三年,我在你心里,就如此不堪吗?”
他避开她的目光,语气冷硬:“你若安分守己,婉儿怎会受此委屈?”
苏瑶惨然一笑,泪水终于落下。
原来,她这三年的付出,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笑话。
柴房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与腐朽的气息。苏瑶蜷缩在角落,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却远不及心中的万分之一。
她想起三年来每一个冷眼、每一次忽视、每一句嘲讽。她想起楚逸辰从未踏进她的房门,想起苏婉回来后他那毫不掩饰的偏爱。
她以为自己能忍,可原来,心死只是一瞬间的事。
夜深时,柴房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门被推开,一道黑影悄然而入。
那人身披黑色斗篷,脸上覆着一张银质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
是墨影。
半年前,她在城外救下的江湖人。
“你来做什么?”苏瑶声音沙哑。
墨影没有说话,只是递来一只白玉瓷瓶。
“假死药。服下后十二个时辰内气息全无、体寒如冰,外人皆以为你已死。你若想离开,这是唯一的机会。”
苏瑶接过药瓶,指尖微颤。
离开?她不是没想过。可她能去哪?苏家不会容她,侯府更是牢笼。
“为何帮我?”
墨影声音低沉:“你救过我一命。更何况,我也看不惯这侯府的做派。”
苏瑶握紧药瓶,眼中逐渐燃起一丝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