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是不是晚上的酒有问题？”
我心里一紧，脸上却露出无辜又茫然的表情。
“酒？不会吧……王总他们不都喝了吗？我看他们都没事啊。”
我拿出“证据”。
“而且，您看，您喝的那瓶酒，还是我亲手开的，瓶子我还收着呢。是原装的，没问题。”
我甚至从车里拿出了那个空酒瓶，递到他面前。
他盯着酒瓶看了半天，又看了看我那张“纯良无害”的脸，最终还是打消了疑虑。
“妈的，肯定是最近太累了，这身体真他妈不经折腾了。”他低声咒骂了一句。
我扶着他进屋，伺候他洗漱，躺下。
看着他沉沉睡去，我内心的快意，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这只是个开始，李明。
你所享受的一切，都将加倍奉还。
我走到阳台，拨通了表哥陈默的电话。
陈默是一名资深的法医，主攻毒理学。
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我复仇计划的人。
“喂，表哥。”
“小悦，怎么样？”电话那头，陈默的声音沉稳而冷静。
我将李明最近的身体状况，以及今晚的呕吐反应，详细地向他汇报了一遍。
“呕吐是正常反应，甘遂的量控制得很好。说明他的胃肠道已经开始变得脆弱敏感了。”
陈默在电话那头分析道。
“接下来，可以适当减少肠胃刺激，转向神经系统。让他开始出现轻微的幻觉和记忆力衰退的迹象。”
“我明白了。”
“小悦，记住，任何时候，保护好自己是第一位。一旦他有任何过激的怀疑，立刻终止计划。”
“我知道的，表哥。谢谢你。”
挂掉电话，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
复仇的棋盘，已经落下第一颗棋子。
而我的对手，对此，一无所知。
**03**
李明到底还是去了医院。
一番全面检查下来，医生给出的诊断是“重度亚健康”和“神经衰弱”。
“李先生，你这个情况，主要是长期作息不规律、饮酒过量、精神压力大导致的。肝功能有轻微损伤，血脂也偏高。没什么大毛病，但再不注意，就要出大问题了。”
医生拿着报告，说了一堆李明听不懂的医学名词。
最后总结：“建议您，清淡饮食，戒烟戒酒，保证充足睡眠。”
李明拿着那一沓报告，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
原来只是亚健康。
他对自己之前的疑神疑鬼，感到有些好笑。
回到家，他把报告往我脸上一扔。
“看到了吗？医生说了，老子身体好得很！就是太累了！”
他的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嚣张跋扈。
“以后别他妈一天到晚哭丧着脸，咒我生病！”
我捡起地上的报告，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太好了，先生。是我瞎担心了。那我以后一定好好给您调理身体，我学了很多药膳，一定能把您照顾好。”
我表现得比他本人还要“积极”。
我买来一堆养生书籍，煞有介事地为他制定了一份详细的“健康食谱”。
早餐是杂粮粥配水煮蛋。
午餐是清蒸鱼配白灼青菜。
晚餐是冬瓜排骨汤。
所有的菜，少油少盐，清淡得能淡出鸟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