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衡宠溺地看着她:“喜欢就多试试。反正这老东西也没多少日子了。”
林巧又拿起手术剪,好奇地剪断了几根神经和血管:“咦?这个白色的东西是什么?怎么剪断了还会动?”
她甚至扯出一段肠管,天真地问:“师父,这个可以拉多长啊?”
说着竟真的像玩橡皮泥一样开始拉扯。
肠管被扯得变形,内容物从破损处漏出,恶臭瞬间弥漫。
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公公的腹腔当成了练习室。
即便这不是我的父亲,但人命关天,我也不能看着他们如此放肆。
“够了!”我嘶声力竭地大喊,“你们这是在杀人!”
霍斯衡却转身就给了我一脚,鞋跟狠狠碾在我断裂的肋骨上。
我痛得几乎晕厥,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闭嘴!你怎么这么小气,你爸活了这么久已经够本了,给一个年轻的小姑娘铺路,不算亏,更何况我们是在救他,不是要他的命”,他冷冷道,“再吵就把你的嘴缝上。”
这时监测仪上的心率已经跌至30。
林巧却又发现了新大陆:“师父你看!他的心脏跳得好有趣!”
她竟然伸手直接握住了那颗微弱跳动的心脏,好奇地捏了捏。
心脏在她手中无力地抽搐着,每一下都让监测仪上的波形更加紊乱。
“放开!你会捏碎它的!”我拼尽最后力气喊道。
霍斯衡却大笑起来:“巧巧真厉害!要不要试试看能不能把它拿出来?”
林巧真的开始粗暴地剥离心脏周围的血管和组织,鲜血像瀑布一样涌出。
她笨拙的手法让心脏被撕扯得千疮百孔。
就在这时,公公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
极致的疼痛竟然让他冲破了麻醉的束缚。
他疯狂地挣扎着,束缚带深深勒进皮肉,鲜血染红了整个手术台。
3.
“啊!他、他还有意识?!不是打了麻药了吗。”林巧吓得扔掉了手中的器械。
霍斯衡也慌了神,但很快又强装镇定:“怕什么!继续!”
他们手忙脚乱地将所有止血棉都压在出血点上,但鲜血依旧汩汩涌出,很快将雪白的棉团染成骇人的猩红。
监测仪上的心电图越来越平缓,几乎快要拉成一条直线。
“怎么办……怎么办!”霍斯衡急得满头大汗,“电击……除颤仪……对,电击肯定可以!”
林巧看着公公胸口那个被硫酸腐蚀得焦黑溃烂的大洞,突然灵机一动:“师父!我们得先把伤口缝起来!不然怎么电啊!”
霍斯衡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对!对!缝起来!这样才像做过正规抢救!”
两人手忙脚乱地拿起持针器和缝合线。
林巧根本不会缝合,只是胡乱地把伤口强行拉拢,针头笨拙地刺进焦黑的皮肉,每缝一针都有黑红色的血水从缝线处渗出。
线脚歪歪扭扭,像蜈蚣一样爬在公公的胸膛上。
“好了!现在再试一次电击!”霍斯衡喘着粗气,再次拿起除颤仪。
但他的手抖得连电极板都拿不稳,“电量……电量该调多少?!”
他胡乱将电量调到最大档,粗暴地将电极板压在刚刚缝合好的伤口上。
“砰!”
电流猛烈地冲击着老人残破的身体,让他像破布娃娃一样弹起又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