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当时在浦东的出租屋里,抱着新交的女朋友,把电话按掉了。
9 最后一夜
一周后的凌晨,我又在店门口遇见她。
她穿着白裙,裙角沾着泥,怀里抱着个裹着红布的盒子。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在红布上,晕开一片暗红。
“你终于记起来了。”她轻声说。
“林晚……”我喉咙发紧,伸手去碰她的脸。这次,她的皮肤是暖的,像刚晒过太阳的被子。
“我等了你五年。”她笑了,“那天在便利店,我本来想告诉你,我怀孕了。可你骂我‘疯了’,说‘我们早该结束了’。”
我眼眶发酸。记忆突然涌上来——那天她举着验孕棒,哭着说“医生说有两个心跳”,我却摔门而去,说“我养不起两个孩子”。
“蛋糕……”她从怀里掏出盒子,红布上沾着暗红的血渍,“我每天去医院买新鲜的奶油,可总也做不好。你说要加芒果的,可我过敏……”
她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个发霉的蛋糕,奶油已经变绿,表面爬满虫蚁。
“对不起。”我哽咽着,“对不起……”
“没关系。”她伸手摸我的脸,“我本来想等你道歉的。可你看,我等到了。”
她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像片被风吹散的云。我抓住她的手,指尖陷进空气里:“这次,我不走了。我们一起开便利店,卖糖霜圆子,好不好?”
她笑了,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好啊。但你得先把今天的圆子煮好——阿黄说,它饿了。”
10 新的开始
第二天,我辞掉了便利店的工作。
我在老巷口盘了间小店面,门楣上挂着块木牌,写着“晚晴小筑”。橱窗里摆着我和林晚的合影,背景是五年前的台风天,她举着冰淇淋,我蹲在门口给她系鞋带。
第一天营业,我煮了酒酿圆子,放了两颗糖。
阿黄蹲在门口,歪着脑袋看我。它脖子上挂着个银杏叶钥匙扣——是林晚去年秋天捡的,说要刻成我们的名字。
下午三点十七分,门被推开了。
穿黑风衣的女人走进来,这次她穿着白裙,腕间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