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骤然窜起,我一把拽过谢思韵,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
“我再问你一遍,我的女儿在哪?!”
四周亲戚作势要拦,却又不敢真的上前,一只手臂僵在半空,模样可笑至极。
那个孩子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眼眶红红:
“爸爸,妈妈是不是讨厌我了?”
这一句彻底将我点燃。
“谁是你的妈妈!?谢思韵,你哑巴了?”
谢思韵终于开口,声音透着心虚。
“婉静,你别激动……你不在她身边,不知道她现在什么样。她性子太倔、到处惹事,我们也是没办法……才送她去了管教所。”
“管教所?”
我血气翻涌,一脚踹在谢思韵小腿上。
“她是你的亲女儿,你就是这么对待她的?”
他结结实实跪倒在地,那女孩赶紧上来扶住他。
“妈妈你别生气,都怪我当时没劝住姐姐。她把同学打得脑震荡住院,对方家长找来学校,她不肯道歉还要继续动手……”
谢思韵踉跄着站起来抓住我的手臂。
“婉静,你听我说……”
“滚!”
我反手甩他一个巴掌,头也不回冲出门外。
现在,我必须马上去找我的童童。
02
我原以为,管教所毕竟好歹也是受法律管控的地方。
万万没想到,谢思韵竟然把自己的女儿送到了这种地方。
一所号称全封闭军事化管理的“特训学校”。
这类机构早已恶名昭著,签了合同就像是卖了孩子的命。
他们看出我不是送孩子来的人,就算我是孩子的亲生母亲,他们也不肯他们当然不可能随意放人。
见我油盐不进,管教急得满头大汗。
“这位家长,我们这是全封闭式的,这还不到开放日……”
越是推阻,越说明其中有鬼。
我提前叫了几个保镖,强行闯了进去。
上上下下把整栋楼都翻了个遍,花了将近一小时,才在地下禁闭室找到了童童。
她瘦弱的身子被束缚带紧紧捆着,胳膊上勒出红痕,嘴角还有一点淤青。
我双手发颤地抱住她,感觉到她浑身一抖,眼泪再也止不住。
“童童,对不起,妈妈来晚了。”
我当场报了警。
管教吓得脸色发白,既怕我因女儿惨状报复,更怕报警引来调查、影响机构运营。
他慌忙拦在我面前,语无伦次地解释:
“您、您别激动……这都是误会,我们一切都是按流程……”
“这位家长,这……她身上的伤可不是我们干的,是她自己,跟同学打架。她情绪太激动了,不得已才给她用了束缚带。”
强词夺理,漏洞百出。
一个两个的把我当傻子糊弄。
等着吧!
这些账,我会一笔一笔跟你们算清楚!
安排人留下配合警察取证后,我一刻未停,抱起童童径直赶往医院。
童童是早产儿。
我常年投身科研,特地通过项目合作渠道,备下了一些针对她体质的新型药剂和专属疫苗。
可到了医院才得知,这些紧俏资源,竟大多被用在了那个叫悦悦的女孩身上。
安顿好童童后,我回家取住院用品,
还没进门,就听见一众亲戚议论:
“她一回来就惯着童童,思韵解释也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