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恨他毁了我原本的计划，也恨我师父给我构建出的意气风发的武林少侠形象居然存在却偏偏不是普通人。
我既不能认识他，更不能拜他为师。很可能除了表面上的身份和他永远不会有交集。
10.
我又恢复了原来的本性。
站没有站像，坐没有坐像。
吃东西躺着，看书看一页撕一页。
“娘娘，这是宫里的借来的书，可不能撕啊。”
我一把擦掉了嘴边和滴在书上的青提汁，“哎哎，放心吧，除了我谁会看这么无聊的武功秘籍。”
11.
我见过很多夜晚。
美丽的，恐惧的，宁静的，还有一时兴起的。
我躺在大榕树下望着天空。
这么好的秋天，应该做点桂花莲子汤喝。
刚好现在正是宫外长安街金桂飘香的季节。
听到我这么说。
含春急忙从秋千上起身拦住我。
因为她早知我的气性其实从来都没有改过。
“娘娘，不要出宫了，被发现我们就完了。”
我释怀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仰头：
“完了最好。”
我巴不得一切都完蛋。
12.
长安街上。
我穿着男装穿行在络绎不绝的行人里。
“公子，你不是说要吃桂花糕才出来的吗，那里是青楼啊。”
老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知什么时候就在络绎的人潮里像蛇一样扭出来调笑我：
“桂花哪有美人香啊，公子。”
含春咂咂嘴，拉着我离开：
“宫里美女还更多呢。”
我点点头顺着她说：
“那我明天就去宫里把皇帝的妃子全都拐跑。”
13.
树影里忽然有人哼笑。
我下意识拔出身后的剑和她在空中过了几招：
“什么人？”
她的水平在我之上。
上很多的那种。
我有点不想承认我爹是武将。
被凌空几剑打散的桂花很快落下，落到了我身上，我下意识闭上眼。
先闻到的是一股幽香，然后一个素衣白衫的美人和她冷冽的剑光像影子一样闪现。
“小姐，没事吧！”
看上去像侍卫的男人匆匆赶来找她。
14.
小姐？谁家的小姐？
这个气质的名门闺秀我居然还有没见过的。
我神秘兮兮拉了拉含春的手指问她：
“含春，你觉得她好看吗？”
含春连忙点头。
“好看啊，现在女子少有这么英气又面容姣好，连个子都是一等一的出挑。”
“好啊！那你觉得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这……”
含春说不出口。应该是说了怕我生气。
好吧，我还真的有点生气。
长得这么好看，武功还这么好。
15.
不过出于颜控，我惊叹般打了个招呼：
“姑娘好身手呀！”“敢问姑娘贵姓？”
她冰冷地瞥我一眼径直往前走。
不是很想理我的样子。
难道我看上去很像搭讪的无赖吗？
尽管我还没问，含春就赶紧拉住我：
“公子，这位姑娘好像看着不爱说话，我们还是别追了吧。”
16.
我不死心，继续跟着她。
“姑娘，连姓氏都不能说吗？”
终于，她拎着剑给我指了个方向，“猜。”
我目光顺着他的剑移动，心里腹诽：“这是拿我当狗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