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两兄弟成了情敌。张新宇会约杨贵菲去天文馆看星空,给她讲脉冲信号背后的故事;张新成则会带杨贵菲去他的实验室,展示AI机器人如何精准地进行细胞操作。杨贵菲始终保持着礼貌,既没有疏远谁,也没有格外亲近谁。
直到半年后的一个雨夜,张新宇在天文馆门口遇到了浑身湿透的杨贵菲。她的连衣裙被雨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脸色苍白。“张馆长,我能进去躲躲雨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张新宇连忙把她拉进馆里,给她找了件干燥的外套,又煮了杯姜茶。
“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张新宇坐在她对面,轻声问。
杨贵菲捧着姜茶,指尖微微颤抖:“新成他……他把所有时间都花在实验室里,我今天生日,约他吃饭,他说有个AI大数据的项目要赶,让我自己过。”她的眼眶红了,“我知道他做的是大事,可我有时候觉得,在他心里,我还不如一个程序重要。”
张新宇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他沉默了片刻,说:“新成他就是这样,对科研太执着,有时候会忽略身边的人。但他没有坏心。”
“我知道。”杨贵菲抬起头,看着张新宇,“可是张馆长,我需要的不是一个只会谈科研的伙伴,我需要的是一个能陪我看星星、听我说话的人。”她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期待,“你每次给我讲星空的时候,我都觉得很安心。”
那天晚上,雨停了之后,张新宇送杨贵菲回家。在她家楼下,杨贵菲突然抱住了他:“张馆长,我喜欢你。”张新宇的身体僵住了,他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花香,感受到她温热的体温。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轻轻回抱住了她:“我也是。”
当张新宇把这件事告诉张新成的时候,张新成正在实验室里调试AI机器人。他手里的工具“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转过身,眼睛通红地看着张新宇:“哥,你怎么能这样?我喜欢贵菲那么久,你明明知道!”
“新成,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张新宇试图解释,“贵菲选择了我,我也喜欢她。”
“勉强?”张新成冷笑一声,“是你趁我忙着做研究,抢走了她!你总是这样,从小就什么都比我好,现在连我喜欢的人都要抢!”他的声音里满是不甘和愤怒,“我告诉你,我不会祝福你们的!”
那天之后,张新成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张新宇。两兄弟虽然在同一个城市,却像隔了万水千山。杨贵菲曾试图缓和他们的关系,约他们一起吃饭,可张新成每次都找借口推脱,后来干脆连电话都不接了。
一年后,张新宇和杨贵菲结婚了。婚礼很简单,只有双方的亲友参加。张新宇在婚礼上看着杨贵菲穿着婚纱的样子,心里满是幸福,可他也忍不住想起张新成——如果弟弟能来,该多好。
婚后的生活很平静。杨贵菲辞去了原来的工作,在天文馆找了份行政的差事,每天陪着张新宇上下班。晚上的时候,他们会一起坐在天文馆的观测台上,看星星,聊未来。张新宇偶尔会和杨贵菲说起张新成的近况,说他在AI领域又取得了什么突破,杨贵菲总是安静地听着,然后说:“有空的话,我们去看看他吧,毕竟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