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晋安的记忆被触动了。三年前，顾青妍确实曾经兴致勃勃地跟他讲过什么“潘多拉计划”，说那是一个能够自我进化的超级人工智能系统。他当时只觉得可笑，一个艺术专业的女人懂什么人工智能？
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立即调取潘多拉项目的所有资料！”陆晋安命令道。
十分钟后，技术团队带来了令人绝望的消息：潘多拉项目的核心文件全部加密，解密需要特定的生物识别信息——顾青妍的虹膜和指纹。
陆晋安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想起离婚直播间里，顾青妍始终握着的那个智能水杯，和她手指若有若无的摩挲动作。
“备车！”他突然命令道，“去直播中心！”
与此同时，直播间的门再次被推开。这次进来的不是助理，而是一个我没想到会这么快见面的人——林薇薇。
她穿着精致的职业装，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笑容。
“顾青妍，看来晋安终于想通要摆脱你了。”她径直走到我对面坐下，语气轻蔑。
我平静地看着她：“林小姐，这里是离婚冷静期专属直播间，闲人免进。”
“闲人？”她轻笑一声，“晋安让我来帮他取一份文件。毕竟，我现在是他的特别助理。”
她特意加重了“特别”两个字，暗示意味明显。
“那你请便。”我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水杯，不再看她。
林薇薇却没有离开的意思：“知道吗？大学时期我就讨厌你。明明什么都不如我，却总是摆出一副清高的样子。现在好了，晋安终于看清你的真面目了。”
我微微一笑：“那你知不知道，大学时期你获奖的那个AI设计项目，其实是我...”
我的话被突然打开的房门打断。陆晋安站在门口，脸色铁青。
他的目光直接略过林薇薇，死死盯住我：“顾青妍，天网系统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林薇薇急忙起身：“晋安，你怎么来了？这里交给我就好...”
“出去！”陆晋安看都没看她一眼，声音冷得像冰。
林薇薇愣住了，显然没想到陆晋安会这样对她。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在陆晋安骇人的目光下，最终还是不甘地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陆晋安大步走到我面前：“回答我！”
我慢条斯理地放下水杯：“陆总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潘多拉系统，”他咬牙道，“需要你的生物信息才能解密。别告诉我这只是巧合。”
我故作惊讶：“哦？那个我随便想想的小玩意儿，居然真的有用？”
陆晋安的眼神变得危险：“立即停止 whatever you are doing，顾青妍。你知道这会造成多大损失吗？”
“损失？”我轻笑一声，“比得上三年婚姻的损失吗？比得上当众被羞辱的损失吗？比得上被人称作‘不下蛋的母鸡’的损失吗？”
我站起身，与他对视：“陆晋安，你从来没正眼看过我。今天，我要你好好看清楚，你即将失去的到底是什么。”
就在这时，整个直播间的屏幕突然全部变成蓝色，上面浮现出一行白色的字：
“系统重启中...潘多拉正在觉醒...”
陆晋安震惊地看着屏幕，又看向我：“你真的...”
我微笑着拿起离婚协议：“距离冷静期结束还有十分钟。签了字，你就自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