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漠北人,野蛮,残忍,冷血又喜欢暴力,就连……”宋澜音顿了顿,接下来的话似乎有些不好说出口。
倒是压在她身上的赫连烬听得津津有味,见她欲言又止,于是就戏谑又好奇的问了句:“就连什么……?”
宋澜音咬咬牙,一字一句的道:“就连在床事上,也如此蛮横无理,不通人性……我说你们漠北男人都是禽兽,何错之有?”
“呵……”赫连烬冷冷笑了笑,倒也没生气,只是低下头来狠狠在她唇上嘬了 一口,“伶牙俐齿,朕早就说过了,你这张嘴,最是厉害……”
“那你倒是说说,朕要如何做,才能让你满意,让你觉得漠北男人并非禽兽?”
宋澜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反正陛下若是喜欢用强硬的手段,那就与禽兽无异。”
这下轮到赫连烬犯难了。
仔细想来,自从三年前,他带领十三万漠北将士轮番攻破中原无数都城,到如今在中原站稳脚跟,全靠一个字,狠。
赫连烬对敌人从不心慈手软,对自己的手下亦是要求苛刻,就连对待战俘的手段也是极为残忍的。
因为在他看来,打了败仗还想苟活的士兵都是懦夫,是软骨头。
中原士兵大多如此,他们的求生欲,他们骨子里懦弱无能的品行,让赫连烬极度厌恶和不屑。
如今天下人皆知赫连烬手段狠厉,擅长兵法和谋略,每次都能以最小的伤亡获取最大的胜利。
没人敢说他得不是。
也没人敢对他说半个不字……
因为,凡是对赫连烬不敬的人 ,根本没命活。
宋澜音倒是好,看似弱不禁风,一副娇娇滴滴模样,说话做事倒是透着一股子狠劲。
她怕极了赫连烬,但好像又没有想象中那么怕。
赫连烬垂眼一言不发的望着身下娇小柔弱的小公主,有些怔愣……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外面的人似乎是迎着风雨一路小跑来的。
那人站在门口处,喘着粗气,声音不大不小的从外面传了进来:“禀陛下,兴州急报!”
“朕没空,滚!”显然赫连烬不想让别人耽误了自己办正事。
外面那人在原地愣了片刻,依旧不死心大声的道:“陛下,正如您前几日所言,兴州出了内乱,此时兴州城内一片混乱,正是咱们拿下兴州的大好时机!”
“陛下!机不可失啊,大家都在等着您拿主意呢!”末了,那人又加了一句,声音洪亮,铿锵有力。
赫连烬一听到‘拿下兴州’这四个字,瞬间来了兴趣。
要知道,他可是觊觎兴州这座城池许久了。
赫连烬低头望着躺在身下的宋澜音片刻,心想着,反正这小美人又不会跑,眼前最关键的事情还是尽快拿下兴州。
眼前的女人能让他兴奋,可打仗亦能让他这匹英勇善战的狼,热血沸腾。
赫连烬弯了弯唇,从软榻上起身,理了理身上略微凌乱的衣裳,他往外走了几步,而后又退回来,看着床上衣衫不整的宋澜音,随手将被褥拉过,覆盖在她身上。
他低下头,不舍的亲了亲宋澜音的额头,“好好休息,尊贵的小公主……咱们,来日方长。”
赫连烬出门后,只淡淡对门外那人说了句:“坏了朕的好事……自己滚去领三十大板。”
话说完,直奔议事大殿而去。
传话那人愣在原地半晌,望着渐渐远去的赫连烬,这才慢悠悠的回了个:“……啊?……是。属下领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