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我凑到他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
「轮到我了。」
我的意念，再次锁定了潘越头顶那个「799年」的数字。
“掠夺！”
金色的光芒再次涌现，但这一次，不再是洪流，而是一条被我精准控制的溪流。
「10年。」
我轻声说道。
潘越的身体猛地一抽，他的头发又白了一片。
「20年。」
他的脸上，皱纹更深了。
「50年。」
他的背，肉眼可见地佝偻了下去。
潘越眼中的怨毒和疯狂，终于被恐惧吞噬，涕泗横流。
「不……不要了……求求你……」
他开始哀求，声音嘶哑而苍老，
「沈迟……不，迟哥！爷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给你磕头！求你饶了我这条狗命！」
他挣扎着想要跪下，却被我死死地按在墙上，动弹不得。
我看着他这张陌生苍老的脸，心中没有丝毫怜悯。
我想起他刚才高高在上的嘴脸，想起同学们商量着瓜分我抚恤金时的贪婪。
同学一场？
我笑了。
「你觉得，现在谈同学情谊，还有用吗？」
我的意念，再次加大了掠夺的力度。
潘越的惨叫声回荡在空无一人的包厢里。
他的生命在飞速流逝，而我的数字，在稳步增长。
「302年……」
「402年……」
「502年……」
我没有一次性将他吸干。
我要让他清醒地感受着生命被一点点抽走的恐惧和绝望。
当潘越头顶的数字掉到「99年」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浑身散发着腐朽的气息，连哀求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松开手，他像一滩烂泥一样滑落在地。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头顶的数字最终停在了「902年」。
庞大的生命能量冲刷着我的每一寸肌体。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骨骼在发出细微的脆响，皮肤下的杂质被尽数排出。
连五官轮廓似乎都在这股力量的重塑下，变得更加深刻分明。
镜子般的玻璃门上，映出了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那是一种由内而外焕发的，勃勃生机带来的俊朗。
「为什么……」
潘越躺在地上，浑浊的眼睛看着我，
「为什么会是你……」
「或许，这就是报应吧。」我淡淡地说道。
我懒得再看他一眼，转身准备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走到门口时，我停下脚步，回头对他说了一句：
「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的“长生”会馆，从风水上来说，不太吉利。」
说完，我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走廊里空空荡荡，那些同学早就跑得一个不剩。
我掏出手机，发现里面有几十个未接来电和上百条未读信息。
有父母焦急的询问，也有那些同学惊恐的咒骂。
【沈迟你这个魔鬼！你不得好死！】
【我已经报警了！你等着坐牢吧！】
【求求你，把我的寿命还给我！我给你钱，给你很多钱！】
是张伟和李娜。
我冷笑一声，没有回复，也没有删除。
他们的生命倒计时，我也记得一清二楚。
账，要一笔一笔地算。
不急。
报警？
他们要怎么跟警察解释？
说我用眼神杀人，吸走了他们的寿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