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身商户之家,经营的店铺生意火爆。
几个同暗中勾结诬陷我偷税漏税。
我家生意一落千丈,最终破产。
父亲含恨而死,母亲一病不起。
我被污蔑锒铛入狱,饱受折磨。
在狱中得到曾救助过的老妇人出手相助。
我要重振家族生意,让陷害我的人血债血偿。
1.
我是苏璃,苏州府最年轻的绸缎商。今天本该是云水缎轰动全城的好日子。
可殷无绝带着七大绸缎商堵在我家铺子前。
他们当众点燃了火把。
"苏家以次充好!"殷无绝的嗓门像破锣,"这云水缎下水就褪色,一扯就裂丝!"
火烧得噼啪响。我亲眼看着那匹月白色的云水缎在火焰里卷曲变黑。那是我熬了三个月才调出的新染方。
人群在骚动。我攥紧了袖口。
不能慌。我对自己说。春晓还在后院带琉璃社的姑娘们赶工。
殷无绝的三角眼扫过我:"苏小姐,你们苏锦记就是这样糊弄乡亲的?"
我笑了。往前走两步,捡起地上烧剩的布角。
"殷掌柜好大的火气。"我抖开焦黑的布料,"各位乡亲看看,若是劣质生丝,烧完该是黑灰。可这布烧过的地方——"
我举起布角,阳光照在上面:"泛着青金色。这是上等熟丝才有的光泽。"
人群里响起窃窃私语。殷无绝的脸色变了。
他没想到我懂这个。毕竟在所有人眼里,我只是个十八岁的姑娘家,守着父亲留下的铺子过活。
他们不知道,母亲去世后,苏锦记的账本早就是我管了。更不知道城西的琉璃社,是我暗中筹办的。
"扯这些没用!"殷无绝猛地挥手,"官府的人马上就到!你们苏家私藏违禁品!"
话音未落,衙役真的冲了进来。领头的王捕头看我的眼神躲躲闪闪。
我知道坏了。殷无绝这是要往死里整。
库房被翻得底朝天。我站在院子里,听着里面箱笼倒地的声音。春晓想冲过来,被我眼神制止。
"找到了!"衙役捧出个陶罐,"是私盐!"
王捕头打开罐子,手指沾了点放进嘴里。他皱眉吐掉:"真是盐。"
殷无绝哈哈大笑:"苏万三居然走私盐!这是杀头的罪!"
我盯着那个陶罐。昨天盘库时还没有。是今早......今早只有殷家送布料的伙计进来过。
"带走!"王捕头不敢看我。
经过殷无绝身边时,他低声说:"跟你爹一样不识相。"
当夜,大牢里阴冷潮湿。
父亲被关在对面牢房。才半天,他的头发就白了一半。
"阿璃,"他隔着栅栏伸手,"是爹连累了你。"
我握住他冰凉的手。这才发现他在发抖。
"殷无绝想要我们的染方。"我轻声说,"给他就是。"
"不行!"父亲突然激动,"那是你娘......"
话没说完,外面传来脚步声。狱卒押着个老太太进来,扔进我隔壁牢房。
那老太太穿着粗布衣,但袖口的刺绣是宫里才有的双面绣。她手腕有伤,像是被利器划过。
半夜,我听见啜泣声。是那个老太太。她对着块破布发呆,布上依稀能看出是幅绣品,但被人为撕毁了。
"嬷嬷,"我递过水囊,"喝口水吧。"
她抬头看我,眼神警惕。但看到我腕上的琉璃镯时,突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