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急腹症,很可能是阑尾化脓穿孔,必须尽快引流,否则会引发腹膜炎。” 林砚站起身,语气凝重,“现在需要找些干净的麻布、烈酒、锋利的剪刀,还有炭火,越快越好。”
苏晚卿虽听不懂 “阑尾”“腹膜炎” 这些陌生的词汇,但从林砚的语气中感受到了紧迫感,她不再犹豫,擦干眼泪:“我这就去镇上买,你帮我照看一下爹爹。”
看着苏晚卿匆匆离去的背影,林砚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消毒棉片,小心翼翼地擦了擦苏老伯的额头,轻声安慰:“老伯,再忍一会儿,你女儿很快就回来,我们一定能治好你的病。”
苏老伯艰难地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眼中满是感激,虚弱地说:“多…… 多谢小郎君。”
半个时辰后,苏晚卿提着一个布包跑回来,气喘吁吁地说:“东西都买来了,烈酒是镇上酒坊最烈的烧刀子,剪刀是新打的,麻布我用开水烫过了。”
林砚接过布包,检查了一下物品,心中稍定。他将烈酒倒在一个陶碗里,用炭火加热,对苏晚卿说:“等会儿我要给老伯做个小手术,可能会有些血腥,你要是害怕,可以转过身去。”
苏晚卿摇了摇头,眼神坚定:“我不害怕,只要能救爹爹,我什么都能忍。”
林砚深吸一口气,用加热后的烈酒消毒剪刀和自己的双手,又将麻布撕成小块,浸泡在烈酒中。他让苏晚卿按住苏老伯的身体,避免他因疼痛挣扎,然后用剪刀在苏老伯右下腹脓肿处轻轻划开一个小口。
脓液瞬间涌出,伴随着一股腥臭味。苏晚卿强忍着恶心,紧紧按住父亲。林砚用浸过烈酒的麻布擦拭伤口周围,然后将干净的麻布条塞进伤口,进行引流。
“这样能让脓液流出来,减轻腹腔内的感染。” 林砚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向苏晚卿解释,“接下来每天都要更换麻布条,用烈酒消毒伤口,再给老伯喝些清淡的粥水,补充体力。”
处理完伤口,苏老伯的呼吸明显平稳了许多,脸色也缓和了一些。他拉着林砚的手,感激地说:“小郎君的医术真是神了,若不是你,老夫恐怕……”
“老伯客气了,只是恰巧懂些急救之法。” 林砚笑着摆手,心中却有些感慨。在现代习以为常的急救知识,在古代竟然能救人一命,或许,这就是他穿越到这里的意义。
苏晚卿端来一碗温水,递给林砚:“小郎君,谢谢你,你一路奔波,肯定累了,先喝口水吧。”
林砚接过碗,温热的水滑过喉咙,驱散了些许疲惫。他看着苏晚卿温柔的眉眼,心中忽然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像是有一颗种子,在不经意间落进了心田。
第二章 小镇立足,情愫暗生
苏老伯的病情日渐好转,林砚也暂时在苏家住了下来。苏家位于长安城外的一个小镇,名叫青溪镇,镇上民风淳朴。苏晚卿的母亲早逝,父女俩相依为命,靠苏老伯平日里给人看病、苏晚卿做些针线活维持生计。
林砚没有隐瞒自己 “迷路” 的经历,只说自己家乡遭了灾,一路辗转来到这里,苏老伯父女也没有多问,只当他是个可怜的异乡人。
为了报答苏家的收留,林砚开始用自己的医学知识帮助镇上的人。镇上的王大娘不小心被烫伤,林砚用冷水帮她冲洗伤口,再用煮沸的猪油混合草药敷在患处,没过几天伤口就愈合了;李大叔家的孩子腹泻不止,林砚判断是消化不良,让他给孩子喂些米汤和煮苹果,很快就止住了腹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