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麻烦对赢非来说,或许反而是好事。
至少……短期内不必担心领地的发展情况暴露。
所以修路的事真的不用着急!
朝阳东升,新的一天来临。
赢非醒来,在侍女的服侍下洗漱完毕,随后在周岩的指导下于院中练了一会儿拳法,才命人端上早膳。
说是早膳,却丝毫不逊色于午膳和晚膳。
不仅有鸡鸭鱼肉,还有加入人参、茯苓、甘草等药材精心熬制的肉羹。
唯有如此,才能满足赢非每日练武的需求。
穷文富武,正是如此!
得益于充足的食物和药膳滋补,赢非经过近三个月的苦练,终于感应到气血之力,并成功凝聚出来。
至此,他正式踏入核爆人仙武道的第一个境界——气血境!
具体表现为身体明显健壮了许多,从原先的亚健康状态转变为健康良好状态。
至于踏入气血境后的战力提升?
大概……可能……或许……能打赢一名赤手空拳的普通大秦士兵吧。
囧!
赢非明白,气血境武者的实力确实有限。
这一阶段如同修道中的筑基境,重在调理身体、夯实根基,又能发挥多大作用?
从自身经历来看,所谓气血之力不过是体内流淌的一股暖流。
恰似饮用热水时,那股从咽喉蔓延至腹部的温热感。
区别在于,饮水的暖意转瞬即逝。
而气血之力却能持续存在。
只要催动气血,全身便如怀抱暖炉,再不需外物取暖。
不过这种温暖也无法长久维持。
气血运行终有耗尽之时。
待到力竭,便需通过饮食锻炼重新积蓄。
在此期间,并无预期中的力量暴涨、速度激增或体质飞跃等超常现象。
毕竟在这方无魔宇宙中,武道修行也需遵循科学规律。
唯有循序渐进,方能稳步提升。
待赢非完全掌控体内气血,并以此淬炼全身后,体质约莫能达到前世特种兵水准。
或者说,堪比大秦精锐士卒的战力。
若能再精通剑术刀法,配齐兵甲。
或可实现以一当十的壮举。
"唉!"
"真羡慕那些能轻易获得神力的穿越者。"
"同是异界来客,为何机缘差距如此悬殊?"
望着满桌餐食,赢非不禁暗自唏嘘。
若有可能,他也想高喊那句"深蓝,给我突破"啊!
他扫了一眼系统钱包,又瞥了瞥商城里标价不菲的修炼加速卡。
只能将郁闷发泄在食物上,风卷残云般吃光了眼前的饭菜。
真是穷得叮当响!
自从系统激活以来,已经过了三个多月。
他节衣缩食,连一个铜板都没舍得花。
可攒来攒去,也不过两万七千三百六十五枚系统铜币。
换算成金币的话,
连三枚都不到。
这点钱连三张流民卡都买不起,
更别提十金币起步的修行加速卡了。
想想就让人憋屈。
这么一想,赢非觉得碗里的肉羹也没了滋味。
"等着吧,等老子有钱了,非得买一堆修行加速卡,用一张扔一张,看那些开挂的穿越者还怎么嘚瑟。"
赢非咬牙切齿地想着,端起肉羹一口灌下。
随后转头问旁边的管家:"李信带兵走了五天,城里那些家伙有什么动静?"
"禀殿下,一切如常。"管家恭敬回答。
"没动静?"
赢非冷哼一声:"看来不给点颜色瞧瞧,他们是打算跟本王死磕到底了。"
"去告诉焱县县令赵章,就说本王要重新核查户籍和田产,按往年税赋记录来清查焱县的田地、人口和产业。"
擒贼先擒王,
田地就是这些地主的命根子。
钱财能藏,人口能瞒,连赋税都能做手脚。
唯独土地是藏不住的。
既然决定要收拾焱县这帮人,铲除领地隐患,
赢非也懒得再跟他们耗下去。
直接掐住要害,
永绝后患。
当然,赢非也不是滥杀无辜之辈。
他稍作停顿,继续说道:"自然,本王也会给他们改过的机会。"
"让赵章告诉焱县那些人,只要补足三倍税赋,归还百姓的田产钱粮,本王便不再追究。"
"记得把消息传开,让全县百姓都明白本王的心意,免得有人借机 ** 民心。"
赢非并非要将焱县豪强赶尽杀绝。
若真如此,全县必乱。
他要在稳定民心的前提下,清除那些心存侥幸、不识时务之徒。
顺便筹集钱粮物资。
为开发珠江三角洲做准备。
毕竟地主家底丰厚。
王府却捉襟见肘。
后续还需安置流民、迁移百姓、开垦荒地、修筑城池、训练军队......
样样都要花钱。
若不借此机会充实府库,
仅凭现有储备恐难支撑。
"殿下放心,老奴这就派人通知焱县县令。"
管家恭敬应道。
"去吧。"
赢非不再多言。
此等小事无需他亲自过问。
刚用过膳,
他得练几套拳法,
将食物精华转化为气血。
否则这顿丰盛早餐就浪费了。
练完拳还要冥想,
完善建城图纸设计。
总之,
越王日理万机,
无暇顾及琐事。
大秦东南有一郡,名曰会稽。
会稽郡中有一繁华大县,名为吴县(今苏州一带)。
吴县城内矗立着一座恢弘宅邸,占地广阔,建筑雄伟。
朱红色大门上方,悬挂着黑底金字的楠木匾额,"项府"二字笔走龙蛇。
府前栽种着四棵槐树,左右分列上马石、下马石及拴马桩。
桩旁肃立数名灰衣仆役,虽作下人装扮,却显露出军中特有的干练气质。
项府正门终日敞开,门庭宽阔,可容六七人并肩而入。
府内演武场上,近百名壮士正在操练。
他们身披重甲,手持兵刃,动作整齐划一,气势如虹。
这般军容,竟比县城守军更为精悍。
"素闻项家主深谙兵法,得项燕将军真传。今日得见府中子弟操练,方知传言非虚。"
场边一位华服老者抚须赞叹。
他身旁站着一位青衫文士,正是项家之主项梁。
此人乃楚国名将项燕之后,如今却是大秦重金悬赏的通缉要犯。
耐人寻味的是,这位"千金"悬赏的逃犯,不仅公然在吴县建府练兵,更以项燕后人自居而未遭缉拿。
更甚者,项梁在吴县颇具威望,无人敢犯。
项梁在吴县藏身期间,当地官府和百姓每逢重大劳役或丧葬事宜,都会请他出面主持操办。
这听起来是不是很不可思议?
但事实确实如此。
这位大秦通缉犯,竟成了楚地权贵们的座上宾。
会稽郡守殷通也与项梁交情匪浅,待之如上宾。
由此可见大秦对地方的控制力有多薄弱。
不过这位郡守的结局也好不到哪去。
倒不是被朝廷问斩。
而是项梁实在不厚道。
陈胜吴广 ** 后,殷通见秦朝统治动摇,便想拉项梁共同起兵。
谁知项梁假借商议之名,暗中埋伏项羽将其杀害。
不仅侵吞了郡守的钱粮家产,还拿他的人头祭旗,宣示反秦决心。
真是令人瞠目结舌。
若殷通能预知这般结局,定会二话不说派兵踏平项府。
结交这种朋友,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张老过誉了,项某一介武夫,岂敢与韩国张氏相提并论。"
面对老者的称赞,项梁谦逊回应,同时不忘奉承对方。
这位老者来历不凡。
"韩张相宰之家"六字道出其身份。
韩国张氏曾连续五代出任韩相,号称"五世相韩"。
其家世底蕴远胜楚国项氏。
因此项梁虽暗自得意,表面仍保持谦恭。
张翁听罢,微微摇头道:"项兄何必过谦?我们这些六国遗民要 ** 暴秦,最缺的就是像项兄这样精通兵法的将才。若能组建百万雄师, ** 六国指日可待。"
暴秦二字,正是六国贵族对秦朝的蔑称。
这些人在 ** 后失去权位富贵,自然心有不甘。他们暗中联络勾结,时刻图谋复国。至于他们复国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为自身利益,还是为百姓福祉,抑或是为六 ** 室"
"
“借公子非之名谋取越地,只需暗中经营数载,便可聚兵数十万,联合六国遗族共同抗秦!”
“不知项家主以为老朽此计可行否?”
张翁轻抚长须,含笑望向项梁。
“哈哈,不愧是韩国张氏,张翁高见!项某正有此意。”
项梁毫不避讳,朗声承认。
这般谋划并非隐秘——六国贵族皆怀此心。
只因焱县旧属楚地,越地又与楚国相邻,楚人占尽先机。
然此事非同小可,单凭项氏一族恐难成事。
韩国张氏五代为相,以智谋著称;楚国项氏乃名将项燕之后,在楚地威望极高。两家联手,文武相辅,集韩楚两国余力,大事可期。
更甚者......项梁已暗中联络焱县豪强,遣心腹说动众人 ** 反秦。
如今公子非已成笼中之鸟,纵有通天之能亦难逃脱。
......
见项梁坦然相告,张翁并不意外,只是意味深长道:“项家主此计虽妙,但老朽不解——既凭项氏一族足以成事,为何还要邀我张氏参与?”
他眼中精光闪动:“莫非不怕我韩国张氏分一杯羹,或将项氏密谋公之于众?”
项氏虽不及五世相韩的张氏底蕴深厚,但在楚地亦属名门望族。
昔日楚国上将军项燕威名远播,深受楚人敬重。
以项氏在楚地的影响力,即便无法独吞越地,也大可联合当地贵族 ** 大业,何须远求韩国张氏结盟?
如今项梁舍近求远,千里迢迢邀张氏入楚,其中深意耐人寻味。
此举将楚国宗室熊氏置于何地?
又将楚地其他贵族颜面置于何地?
“唉!”
面对张翁的询问,项梁长叹一声。
他自然不能坦言相告——
不可明言对楚王室后裔的轻视,
不可承认不愿与楚地贵族共享利益,
更不可透露邀请张氏实为图谋其钱粮根基。
只得故作愁容道:“张翁有所不知,项某本欲尊楚王室后人为首,联合楚地豪族共举义旗。”
“岂料众人皆被暴秦吓破肝胆,诺大楚地竟无一家敢挺身而出,实在愧对楚国列祖列宗,令项某羞愤难当,这才不得不向外寻求盟友。”
“韩楚两国世代交好,项氏与张氏更是渊源颇深。”
“故而冒昧致信张翁,邀您共襄盛举。”
“若得韩楚联手,项张结盟,何愁大业不成?”
项梁目光恳切地望着张翁,试图以这番说辞取信于人。
张翁听罢暗自冷笑。
项梁所言,他半个字都不信。
什么尊奉楚室、 ** 大事?
什么楚地无人、韩楚世交?
尽是欺人之谈!
你当老夫不知楚国伐韩的旧事?
还是觉得老夫老糊涂了,会信你这满口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