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陆清源大学毕业创业,熬夜做方案、应酬喝到胃出血,倾尽所有。
他曾承诺功成名就便娶我,可等他成了科技新贵,送来的却是三千万支票:
“别缠我了,我喜欢单纯漂亮的,不是你这种心机重、长相普通的女人。”
转头,他向我那只懂打扮、爱撒娇的“笨蛋美人”妹妹江美美求了婚。
当年我本比妹妹好看,只是为他打拼,没空收拾自己,还熬坏了身体。
我为他筹谋,竟成了“心机深”。
我拿着支票离开,拨通了那位龙头大佬的电话:“你还在等我吗?”
喉咙里那股熟悉的铁锈味又涌了上来。
我冲进洗手间,对着盥洗台剧烈地咳嗽,胃部一阵痉挛般的抽痛。
镜子里的人,脸色蜡黄,眼窝深陷,曾经浓密如海藻的长发如今干枯稀疏,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头皮。
才二十六岁,眼角已经有了掩不住的细纹。
这是江皎皎。
曾经A大的校花,如今陆清源科技公司里最不起眼,也最不可或缺的“江姐”。
为了陆清源那个破公司,我几乎熬干了心血。
无数个通宵达旦的夜晚,是我陪着他一遍遍修改方案;
无数次低声下气的应酬,是我替他挡酒,喝到胃出血住院;
拉不来投资的时候,是我舔着脸,求遍了所有能求的人,用尽了一切能用的手段,甚至不惜背上“心机深沉”的骂名,只为了他能轻松一点。
记得最后一次喝到进医院,他红着眼眶,紧紧搂着我,声音哽咽:
“皎皎,委屈你了。再等等,等公司走上正轨,等我功成名就,我一定给你一个最盛大的婚礼,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
那时,他眼里的心疼和承诺,是我坚持下去的唯一信仰。
现在,他的“清源科技”终于凭借那款AI智能系统一炮而红,估值数十亿。
他陆清源,也从一文不名的穷小子,一跃成为科技圈炙手可热的新贵。
我看着他站在发布会的聚光灯下,西装革履,意气风发。
心底那块悬了多年的石头,终于缓缓落地。
我甚至偷偷去看了婚纱,想象着他向我求婚的场景。
他一定会单膝跪地,举着戒指,兑现他多年的诺言。
陆清源的办公室里,空气都带着新贵的奢靡味道。
他坐在那张宽大得可以当床的老板椅上,没看我,指尖夹着一张支票,推到我面前。
“江皎皎,”他语气平静,带着一种施舍般的优越感,“这里是三千万。拿着它,找个好男人,安安稳稳过完下半辈子吧。”
我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胃部的抽痛再次袭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剧烈。
“你……什么意思?”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他终于抬眼看我,那双曾经盛满爱意和感激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毫不掩饰的厌倦和轻蔑。
“意思就是,我们之间,到此为止了。你就不要再缠着我了。”
缠着他?
我几乎要笑出声。
这么多年,到底是谁缠着谁?
是谁在每一个撑不下去的夜晚,抱着我说“皎皎,别离开我”?
“为什么?”我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问。
他嗤笑一声,身体向后靠进椅背,用一种打量货物的眼神,上下扫视着我,目光最终停留在我憔悴的脸上和缺乏打理的衣着上。
“为什么?江皎皎,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脸色蜡黄,身材干瘪,浑身上下死气沉沉,带出去我都嫌丢人。”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残忍,“我喜欢的是单纯活泼、漂亮会撒娇的女孩子,能让我放松,能让我开心。而不是你这种——”
他故意拉长了语调,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心机深沉、精于算计,还长得不怎样的女人。”
心机深沉?精于算计?
我为了谁去算计?
我为了谁,从一个连说话都会脸红的女孩,变成如今在酒桌上和竞争对手唇枪舌剑、在谈判桌上锱铢必较的“江总”?
我为了谁,熬尽了美貌,熬坏了身体,最终换来一句“长得不怎样”?
巨大的荒谬感和尖锐的疼痛瞬间攫住了我,我眼前一阵发黑,几乎站立不稳。
胃里翻江倒海,那股铁锈味直冲口腔。
“陆清源……”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娇俏的身影像只花蝴蝶一样扑了进来,直接挽住了陆清源的胳膊。
是我的妹妹,江美美。
她穿着一身昂贵的限量款连衣裙,妆容精致,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浑身上下都洋溢着被娇养出来的天真和美丽。
“清源哥哥,你们谈完了吗?人家等你好久啦!”
她嘟着嘴撒娇,声音甜得发腻。然后,她像是才看到我一样,惊讶地捂住嘴,“呀,姐姐,你也在啊?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又熬夜工作了?女孩子家,还是要好好保养的,不然容易老得快哦!”
她说着关心的话,眼底却满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挑衅。
陆清源立刻搂住她的腰,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与刚才看我的眼神判若两人。
“美美别瞎说,你姐姐那是……天生的劳碌命,不懂享受。”
他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然后,像是宣布什么重大喜讯一样,对我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准备向美美求婚了。她单纯,善良,像一张白纸,和她在一起,我很轻松。”
江美美适时地露出娇羞的表情,依偎在陆清源怀里,伸出右手,无名指上那颗鸽子蛋钻戒,在灯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清源哥哥对我最好了!”
她甜笑着,然后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姐姐,你也别太伤心了。清源哥哥也是为你好,三千万不少了,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你年纪也不小了,又……成了这样,找个老实人嫁了算了,别再折腾了。”
看着她那张和我有五六分相似,却因为精心保养和刻意模仿而显得更年轻娇媚的脸,听着她茶香四溢的话语,再看看陆清源那一脸“我做出了最正确选择”的倨傲表情。
我忽然间,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所有的质问,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在这一刻,都成了笑话。
原来,我呕心沥血辅佐上位的男人,是个眼盲心瞎的蠢货。
原来,我真心疼爱的妹妹,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
我缓缓地伸出手,拿起了桌上那张支票。
三千万。
买断了我整整五年的青春、心血、爱情,以及健康。
陆清源看到我拿起支票,眼底最后一丝可能存在的愧疚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果然如此”的鄙夷,仿佛在说:“看吧,我就知道你是为了钱。”
江美美更是夸张地叹了口气:“姐姐,我就知道你是明事理的人。感情这种事,强求不来的。”
我没有看他们,只是仔细地将支票折好,放进了随身携带的那个已经有些磨损的旧钱包里。
这个钱包,还是大学毕业时陆清源用第一个月兼职薪水买给我的。
然后,我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这对依偎在一起的狗男女。
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没有悲伤,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祝你们……”我顿了顿,声音平稳得可怕,“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瞬间僵住的脸色,转身,挺直了脊背,一步一步,稳稳地走出了这间承载了我无数梦想,也彻底埋葬了我过去的办公室。
胃还在痛,喉咙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
但我的心,却像被冰封了一样,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走出公司大楼,刺眼的阳光照在我身上,我却只觉得冰冷。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我拿出来,是一个没有存储名字,却烂熟于心的号码。
我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威严,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的男声。
“江小姐,考虑好了吗?”
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带着绝对的掌控和承诺,“您说要给我一个答复。我承诺过,我的身边,永远为你保留最重要的位置。只要你来,整个商业版图,有你一半。”
我看着远处陆清源公司巨大的LOGO,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决绝的弧度。
我对着电话那头,轻轻吐出一个字。
“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干脆。
随即,那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满意:“很好。地址发到你手机了。现在,过来。”
没有多余的寒暄,命令式的口吻,却奇异地让我那颗被冰封的心,找到了一丝落点。
挂断电话,短信提示音立刻响起。
一个位于城市最顶级地段的私人会所地址。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报出地址时,司机透过后视镜惊讶地看了我一眼。
也难怪,此刻的我,衣着朴素,脸色憔悴,与那个象征着权力与财富的地方格格不入。
车窗外飞速掠过的,是这座我陪着陆清源一手一脚打拼出痕迹的城市。
那些熟悉的街景,此刻看来却无比讽刺。
我曾在这里为他跑断腿拉投资,曾在这里陪客户喝酒到深夜,曾在这里因为拿到第一个订单和他相拥而泣……
过去种种,如今皆成砒霜。
胃部的绞痛一阵紧过一阵,喉咙口的血腥气几乎压制不住。
我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不能倒下去。
至少,不能倒在现在。
到了会所,报上名字,穿着旗袍、身姿婀娜的侍者恭敬地引领我穿过曲径通幽的长廊,来到一扇厚重的雕花木门前。
推开门,是一个极尽奢华却又不失格调的私人茶室。
空气中弥漫着清雅的茶香和淡淡的雪茄味。
一个男人背对着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整座城市的繁华。
他身姿挺拔,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仅仅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山岳般的压迫感。
听到开门声,他缓缓转过身。
那是一张极具成熟魅力的脸,年纪大约四十上下,五官深邃,轮廓分明,眼神锐利如鹰隼,仿佛能洞穿人心。
他看向我,目光在我憔悴的脸上和旧衣服上停留了一瞬,没有惊讶,没有鄙夷,只有一种冷静的审视。
“江皎皎。”他开口,声音比电话里更添几分真实的质感,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傅先生。”
我微微颔首。
傅沉洲,国内科技领域的无冕之王,掌握着足以影响行业格局的庞大资本和资源。
多年前,因为一个极其偶然的机会,我曾在他麾下一个短暂的项目中,展现过一点被他称为“惊艳”的能力。
他当时就抛出过橄榄枝,但彼时我满心满眼都是陆清源和他的创业梦,婉拒了。
没想到,在我最狼狈不堪的时候,会主动联系他。
傅沉洲走到茶桌旁,示意我坐下。
他亲手斟了一杯茶,推到我面前。
动作优雅,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从容。
“你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他开门见山,没有任何迂回,“陆清源,目光短浅,蠢货一个。”
他的话毫不客气,像一记耳光,却奇异地没有让我感到难堪,反而有一种被道破真相的清醒。
“为了这样一个男人,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样子,”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握着茶杯、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的手上,“不值得。”
我端起那杯温热的茶,一饮而尽。
清冽的茶汤滑过灼痛的喉咙,带来一丝短暂的舒缓。
“以前觉得值得。”我放下茶杯,抬起眼,直视他锐利的目光,“现在,只觉得恶心。”
傅沉洲的嘴角,似乎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很好。还知道恶心,说明没蠢到家。”
他身体微微前倾,强大的气场扑面而来:“那么,告诉我,你现在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
一瞬间,陆清源轻蔑的嘴脸,江美美得意的笑容,还有那刺眼的支票和钻戒,在我脑中疯狂闪过。
恨意如同岩浆,在冰封的心湖下汹涌奔腾。
我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要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要陆清源和江美美,为他们今天的选择,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我的声音很平静,甚至没有太大的起伏,但里面的决绝和冷意,让阅人无数的傅沉洲,眼底也掠过一丝微光。
“很好。”他又说了一次,这次带着更明确的赞许,“仇恨有时候,是比爱更强大的驱动力。”
他拿起桌上的一个平板电脑,滑动几下,推到我面前。
“这是‘清源科技’目前最核心的AI智能系统‘天枢’的初步评估报告,以及他们正在秘密进行的B轮融资计划书。”
我心头一震,接过平板。
上面是傅氏集团投资分析部出具的机密文件,里面精准地指出了“天枢”系统几个看似微小却足以致命的底层逻辑缺陷,以及陆清源为了快速扩张和抬高估值,在融资计划书中刻意夸大和隐藏的风险。
这些缺陷和风险,我其实早就有所察觉,甚至提醒过陆清源。
但他当时正沉浸在成功的喜悦和资本的追捧中,认为我过于保守、杞人忧天,甚至不耐烦地让我“不要指手画脚”。
原来,傅沉洲早就盯上了“清源科技”,或者说,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
“傅先生……”我看向他,心情复杂。
“叫我沉洲。”他打断我,语气不容置疑,“从你踏进这个门开始,你就不再是陆清源的附属品江皎皎。你是我傅沉洲看中的人,是未来傅氏集团战略投资部的核心。”
他站起身,走到我身边,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带着绝对的庇护和……占有欲。
“你的能力,我从未怀疑。你缺少的,只是一个更大的平台,和一点……”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我干燥起皮的嘴唇,动作带着一种暧昧的侵略性,“必要的打磨和包装。”
他的触碰让我身体一僵,却没有躲开。
我知道,踏上这条路,我就不能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付出的江皎皎。
“第一步,”傅沉洲收回手,语气恢复公事公办的冷静,“把你身体养好。我会安排最好的医疗团队给你。第二步,忘记过去那个灰头土脸的江皎皎。从头发丝到脚趾尖,我要你脱胎换骨。”
他按了一下桌上的呼叫铃。
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穿着干练套装、气质冷艳的女人。
“这位是安娜,我的首席形象顾问。接下来,她会全权负责你的……重塑。”傅沉洲看向安娜,“给她用最好的,我要在最短时间内,看到效果。”
安娜恭敬地应下,然后看向我,目光专业而冷静:“江小姐,请跟我来。”
我知道,没有回头路了。
或者说,从陆清源拿出那张支票开始,我就已经无路可退。
我站起身,跟着安娜向外走去。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是轻声问:
“为什么是我?傅先生,以你的实力,摧毁陆清源,易如反掌。”
身后传来傅沉洲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摧毁他当然容易。但让他看着他曾经弃如敝履的女人,站在他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亲手拿走他视若性命的一切,不是更有趣吗?”
“而且,”他顿了顿,声音里透出绝对的自信,“我看上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包括你,江皎皎。”
我的心猛地一跳,没有再说话,跟着安娜走出了茶室。
接下来的日子,我仿佛进入了一个高速运转的改造机器。
傅沉洲安排的私人医生团队对我进行了全面的身体检查和处理。
长期的胃病、营养不良、过度劳累导致的内分泌失调等问题一大堆。在最好的药物和调理方案下,我的身体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
与此同时,安娜的“重塑”计划也同步展开。
顶级沙龙里,昂贵的护理产品一层层敷上我的脸和身体,枯黄的头发被细心滋养、修剪、染烫,焕发出健康润泽的光彩。
专业的营养师和健身教练为我制定了严格的食谱和训练计划,蜡黄的肤色逐渐变得白皙透亮,干瘪的身材开始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衣帽间里,那些陪伴我多年的旧衣服被全部清空,换上了来自各大顶级品牌的最新款高定和成衣。
从内衣到外套,从配饰到香水,每一件都价值不菲,完美契合我逐渐恢复的气场。
我看着镜子里一天天变化的自己,几乎认不出来。
那个憔悴、黯淡、被陆清源称为“长得不怎样”的女人消失了。
镜子里的人,眉眼依旧能看出过去的轮廓,却更加精致明艳,肌肤莹润,眸光明亮,身段窈窕,穿着剪裁合体的米白色西装套裙,气场清冷而强大。
连安娜这样见惯了美人的专业人士,在某天做完造型后,也忍不住赞叹:“江小姐,您的底子太好了。稍微一打理,简直是脱胎换骨。”
我对着镜子,缓缓勾起唇角。
镜中那个光彩照人的女人,也露出了一个冰冷而陌生的笑容。
我刻意屏蔽了所有关于陆清源和江美美的消息。
但有些消息,还是会无孔不入地钻进来。
比如,通过以前同事“无意”中透露的朋友圈,我看到陆清源包下整个五星级酒店餐厅,为江美美举办了一场极其盛大的生日派对,照片上江美美戴着巨大的钻石项链,笑靥如花,陆清源搂着她的腰,眼神宠溺。
比如,财经新闻上,陆清源以“科技新贵”的身份接受采访,高谈阔论他的商业蓝图和“天枢”系统的远大前景,意气风发,言语间满是自命不凡。
再比如,娱乐八卦小报拍到了江美美出入高端母婴医院,疑似“有孕”,标题写着“科技新贵陆清源双喜临门,娇妻爱子圆满人生”。
每一次看到这些,我的心都像被冰冷的针细细地扎着,不痛,却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和讽刺。
他们在我用青春和健康铺就的路上,踩着我的尸骨,尽情享受着胜利的果实,还要嘲讽我的不自量力。
真好。
傅沉洲偶尔会过来,看看我的“进度”。
他话不多,每次只是静静地看一会儿,偶尔提出一两点意见。
他的目光深邃,带着评估,也带着一丝越来越明显的欣赏,或者说,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占有性的兴趣。
我清楚地知道,我和他之间,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
他提供平台和资源,我付出我的能力。
但我并不抗拒。
在经历了陆清源那样的背叛后,感情于我已是奢侈品。
利用与被利用,反而显得更纯粹,更安全。
这天,傅沉洲带来了一份文件。
“‘星耀’项目的启动计划书。”他将文件放在我面前,“这是傅氏未来三年最重要的战略投资之一,目标是打造一个超越‘天枢’的下一代AI生态平台。由你,全权负责。”
我翻开计划书,快速浏览。庞大的资金,顶级的团队,以及……明确指向“清源科技”和“天枢”系统的竞争策略。
“陆清源的B轮融资,下周五举行发布会。”
傅沉洲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星耀’项目的首次公开亮相,就定在同一天,同一时间。地点,就在他们发布会酒店的隔壁宴会厅。”
我抬起头,看向他。
他深邃的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笑意:“准备好,亮相了吗?我的……首席战略官,江皎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