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冠酒店就在不远处。
她迅速开了大床房,进了房间,她甩开高跟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才感到些许放松。
傅时妄将她的高跟鞋摆好,心脏跳得很快,感觉走在云上,有种不真切的梦幻感。
床的对面是落地窗,A市的夜景浮华耀眼,尽在眼底。
“上衣脱了。”沈南枝简单地命令。
傅时妄现在已经脱得很熟练,他仍然低着头,耳廓红得要滴血。小说里的片段从脑海闪过,他从来不敢想象能和她做那种事。
她搂住他后颈,吻上他滚动的喉结。
他浑身紧绷,一双手无所适从,最后忍不住摸上她的腿。
再往上……
忽然,他感到手指湿了。他看了眼,指腹上赫然是血。
“姐姐,你流血了。”他慌张地想掀起她的裙子,“你受伤了吗?”
沈南枝按住他的手,心里草了声。
竟然这个时候来大姨妈!
她看了眼时间,十二点了——
莫非这就是没完成任务的惩罚?
预料到会有剧痛,她坐到沙发上,显出几分虚弱:“帮我去买夜用的卫生巾,顺便去药店买一盒止痛药。”
傅时妄这才反应过来,她是来大姨妈了。
他先烧了壶热水给她倒了杯,才下楼买东西。
还好楼下就是便利店,他日用夜用加长都买了,还有各种一次性用品。她现在身子虚弱,更要注意卫生。
药店,他买了布洛芬,又询问医生痛经可以怎么缓解。
店员笑着说:“吃了药就不会那么痛了,你帮她揉揉肚子就好。”
“那可以吃什么吗?”
“黑巧,红糖水,有条件可以煮桂圆红枣茶。”
傅时妄又去买了这些材料,酒店里有水壶可以煮。等他回来,只听到浴室的水声。
热气氤氲中,沈南枝感觉自己差点要死了。
超级痛!
她本来只想洗个澡,但疼痛席卷全身,她在花洒下差点站不稳。
血水从大腿流下,汇聚在脚下。
偏偏是这个时候!
【操你的系统!】
系统:【亲爱的,操我也没用,另外,吃药也不会有什么用哦】
总而言之,要让她深刻记住任务失败的严重性。
沈南枝听到他回来了,她扶着墙,此刻她还光溜溜的……但她真的站不稳了,双腿因为疼痛阵阵发软。
“时妄,你进来。”她有气无力地喊了声。
傅时妄犹豫了会,还是推开了浴室的门。热气扑面而来,带着微弱的血腥味。
她流了很多血。
“姐姐。”他上前扶住她,不管自己的衣服湿了。
他的眼睛不知道该看哪里,贴在她手臂的手一阵滚烫。她的皮肤细腻温热,湿漉漉的。
沈南枝倒在他怀里,几乎要疼到晕厥。
迷迷糊糊中,她被抱出浴室,身上被毛巾包裹擦拭,最后披上了浴袍。
傅时妄给她盖好被子,起身去拿止痛药。
他的手仍有些轻颤,脑海里浮现着她的身体,他连忙喝了口冰水,才压下那种直冲大脑的兴奋。
喂她服下止痛药,傅时妄看着她紧蹙的眉心和额间沁出的薄汗,忍不住心疼。
他又泡了红糖水,勺子递到她唇边她却不愿喝。她难受到一点都不想动。
忽然唇上传来湿润的触感,傅时妄亲口喂她喝。她的唇瓣被撬开,温甜的红糖水流入唇齿间。
沈南枝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她没力气去抵抗,被他喂了一碗的红糖水。
嘴唇仍然残留酥酥麻麻的感觉。
可这些做法对缓解疼痛没有丝毫帮助,系统就是要惩罚她。沈南枝浑身汗津津的,硬是没喊疼。
见她依然痛苦,傅时妄有些无措。他只能守在床边,轻轻给她擦汗。
【系统,你给我滚出来】
系统:【宿主~我在】
沈南枝:【现在给我任务,我做完就结束这个惩罚】
系统:【真是积极的宿主呢~今日任务:1.扇他一巴掌2.自由发挥,宿主请努力】
“傅时妄,”沈南枝微睁开眼,声音很是虚弱,但带着压迫感,“谁允许你擅自亲我?”
他明显慌了下神,刚想解释,脸上就传来痛感。
沈南枝打得并不重,但毕竟打在脸上,很清脆的一声。
她此刻已经痛到有些神智不清,急于完成任务的她直接说道:“你的吻让我感到恶心。”
一连串的打击,傅时妄垂下眼,脸颊还残留着巴掌的余温,方才亲吻带来的欣喜如烟消云散。
恶心吗?她讨厌他的碰触。
系统:【恭喜宿主~到账一百万】
【滚】
沈南枝浑身是汗,疼痛终于如潮水消退。她支撑着坐起身,松散的浴袍从肩头滑落。
“时妄,抱我去浴室好吗?”她语气又软下来。
傅时妄将她打横抱起,在门口放下,他等在门外,一语不发。
他一直不说话,沈南枝心生几分愧疚,他毕竟关心照顾自己,但她毫不犹豫就给了对方一巴掌。
简单冲洗后她走出浴室,傅时妄闻到玫瑰味的沐浴露味,忍不住抬眸盯着她。
她站得很近,漂亮的眸子水汪汪的,并没有厌恶。
“姐姐,我不会再擅自做你讨厌的事。”傅时妄低声说,声音带着压抑的微颤。
“我没有讨厌。”
沈南枝踮起脚尖轻轻吻了下他的唇,“我先睡了,晚安。”
蜻蜓点水的吻,却让少年的心又雀跃起来。
傅时妄迷恋上了接吻的感觉。
明明是第一次,他却想做无数次。躺在酒店房间的沙发上,他根本无法入睡,闭上眼都是她的模样。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反复回味着。
倒是沈南枝睡得很沉,她算是体会到了系统的狠毒。
任务没有尽头,摆脱的唯一方式就是带着钱离开。
可她还没赚够。
*
傅时妄这几天都有课。
但他会用微信报备,仿佛情侣一般。
男寝里的话题不多,聊嗨的都是关于女生。大头,也就是借他书的男生,他在酒吧找了个女友,回来便在宿舍里炫耀。
“你们猜我昨晚为什么没回来?”大头语气兴奋地问。
苏诺笑着说:“你和女朋友去开房了?”
“对,她喝的有点多,我本来是正人君子没想碰她的,但她抱着我不撒手……”说着大头就嘿嘿傻笑起来。
“可以啊,咱宿舍总算有个见过世面的了。”另一个舍友打趣道。
傅时妄正在看书,耳根子却莫名泛红。
即使过去了一天,他还在回想那晚的事。酒吧里她明艳勾人的笑,还有浴室热气中她温热的身体……
他趴在桌上,将发烫的脸埋在手臂里。
好想她。